“你啊!覺得你是個讓我費心的,卻不是!”
給賈府的年禮,在住進國公府之前斑斕就辦理好讓寶良送過來了,滿是洞天所產,賈靈因見賈慧現吃著的果脯果乾蜜餞個大肉厚光彩誘人非常少見,便也伸手拈了幾粒吃,笑道:“這果乾是哪個店鋪買的?這麼好吃,難怪小妹嘴兒都不能停。”
賈慧道:“如何熬藥如許的事,還要你薑大奶奶親身去做?難不成是你家哪個老太太病了?”
斑斕剛纔拉了賈靈的手,瞥見她手背上有很新的燙痕。水泡挑開微微結痂,看起來挺嚴峻,就問如何回事,賈靈謹慎地看了看阮氏,阮氏活力地板起臉:
“不會的。就是熬藥倒藥汁,不謹慎燙了一下……”
“對對!定是瞧見了的!”阮氏說道,頓了頓,回身拍打一下賈慧:“你叫甚麼外甥媳婦兒?冇端方,還不快跟你表嫂賠不是!”
“現在還隻是個猜想罷了,我就想與你們籌議:如何幫著靈兒儘快把淵哥兒從薑老太太手裡要返來,年初時靈兒帶他回孃家來住兩日,我們再請醫術高超的診看,才氣曉得究竟!淵哥兒畢竟姓薑,是他家骨肉,就算有點甚麼,我們做孃家的又能如何?不過極力而為,不至於眼睜睜看著他……”
“這個,說來話就長。”
賈慧隻得放動手裡的果子,起家向斑斕福了福,喊聲表嫂,大師都笑了起來,鬱氣一掃而空。
“你房裡那些個使喚的呢?婆家的使喚不動,我可精打細算給了你六個陪嫁丫頭!”阮氏更活力了。
聽完賈靈的話,阮氏、斑斕和賈慧都沉默不語,阮氏更是抿緊了嘴唇,半晌才道:
“受了罪不說出來,你對得住誰?真兒媳婦,管她做甚?由她去!”
賈靈忙賠罪:“娘,是女兒的錯!這近年邊了,過節要高歡暢興的,我、我也是怕娘和叔父弟妹擔憂!”
好不輕易等賈靈安靜下來,阮氏把賈靈所說和賈慧的闡發拿來揣摩,越想越感覺事情不平常,乾脆帶著賈靈姐妹和斑斕,往前堂去找男人們一起商討。
斑斕拉了拉賈靈的手說:“表姐不必如此,羅真與我說過:雖是表親,但他將你們認做嫡親!我既嫁了他,便是這家裡一分子,兄弟姐妹之間要相互幫忙攙扶。大家都好,大師才氣過得放心!”
“我冇健忘!我隻是冇想到……國公府高貴富華,姑母柔善,真表弟聰明聰明木秀於林,出了那樣的事是為爭職位爭繁華……可伯府有甚麼?隻除了空有個爵位,若不是我用嫁奩支撐著,這些年都不知如何過,夫君點的玉州衛所僉事還是真表弟幫手,表弟不讓我說!淵哥兒自小病弱又是長孫,他家獨一的孫子,誰會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