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分歧？”道長問。

段燁事前飛到屋簷上方，他躺在屋簷上，等著各路妖妖怪怪的光臨。

比及鬼差走遠了以後，山神回到廟內裡，老羽士還呆若木雞般站著，趴在他身邊的妊婦已經有氣有力得差些暈倒。

“陰鬼索命？”段燁挑了挑眉頭，說：“那我不是應當回到300年前，而不是一千年前麼？是要我去禁止那男娃廝殺那麼多無辜的人麼？”

道長聞聲鬼差的聲音，嚇到手腳發軟，陰魂身後成心叛逃不下天國的，在被捕以後，將會被罰到忘川河裡，白日受萬箭穿心之痛，早晨受刀山火海之苦，直到幽靈化為忘川河裡的一滴清泉，方能循環投胎成為畜牲……

四隻幽靈化作白光飛進道觀的正殿，正殿內裡兩排點著徹夜不滅的油燈，星星點點的油光分外暖和。

他伸手去想要抓住段燁的手臂，才發明段燁早已經飛身而下，來到正殿了。

手持羊毫的陰鬼扯深嘴角極其輕視地說：“剛死了一個老練掉牙的，這麼快就又有一個稚嫩適口的要來送命了……”

段燁：“……”

晚風獵獵，寒星點點。

卻不料一個手中拿著長劍的幽靈，眨眼消逝得無影無蹤，他還冇有回過神來，隻感覺身材被人從後背穿了疇昔。

也不曉得段燁是從那裡拿來的道服，他現在穿戴一件深藍色的道袍，翩翩然站在月光鋪灑的木門前，晚風吹起他身上的道袍，身姿矗立的段燁，於月光下，更是白淨如瓷。

“阿誰大著肚子的婦女竟然爬著來到我的麵前，向我哀聲求救，說她的孩子要出世了，讓我給她接生。”

當男娃的屍身葬在道觀前的桃花樹下以後，冇多久，道觀周遭百裡，奇香撩人，令人聞了以後，欲仙欲死。

“俄然——”道長用心舉高了音階說。

凡是千年前曾經到“晨風道館”來祭拜過的那四位達官老爺，他們的後代子孫在一夜之間，無一例外都暴屍荒漠，死狀可怖，這也就是傳說了數百年的“陰鬼索命”。

“山神廟？”段燁驚奇，“你如何進得去？”

“當我跑出來的時候，瞥見山神廟裡有一個夫人在抽筋似的喊著痛，神采一陣青一陣白的，像是要到陰曹地府來報導了似的。”

據老羽士的幽靈說，那塊熠熠生輝，能夠起死複生的龍珠就是在明天的夜裡被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