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洞口,忽覺腰上一緊,身子一停,整小我被甚麼拽住。任憑他腿腳如何撲騰,也再不出一步。低頭看,一道細繩閃著紅芒,緊緊纏在腰上。
不二忙問是誰,也無人答覆。但見這洞裡空空蕩蕩,徒牆四壁,連個鬼影也冇有。
魏不二一撓頭,心想,“我那裡曉得這荒郊田野,樹洞當中,竟然另有人住著?”聽他說話聲音衰老,便客氣回道:“對不起啦,老伯。我這便走啦!”說著,轉過身來,朝洞裡一拱手,倉猝要走,卻又被那繩索勒住。
魏不二哪管這個,心道:“這老伯太短長,我反正鬥不過他。現下還焦急去找那棵樹,豈能在此瞎耗?他想問甚麼,我十足說給他,也冇甚麼大不了。”
不二忙扭過甚,朝洞裡看去,還是是空無一人。大感奇特,問道:“這位老伯,你在那邊說話呢?”
那人又道:“急甚麼?既然到了老夫的地界,便說說你叫甚麼,哪個門派的,來此處鬼鬼祟祟做甚麼?不說,便不放你去。”
那人俄然笑道:“緣分是甚麼?你懂個屁。你可知老夫是誰?你能拜我為師,是你天大的光榮。”此人說話聲不高,但話語中傲氣實足。
那人笑道:“在你瞧不見的處所。我問問你,半夜半夜擾人平靜何為麼?”
這一聲,來得毫無預照,直唬得魏不二腦筋發矇,胸口一緊,心頭一慌,腿底一軟,整小我癱在了地上。
稍過一息,那人收回“咦”的一聲,又揮出一道紅芒鑽入不二腦門。那紅芒在不二腦袋裡似個蟲子普通鑽來竄去,攪得他痛苦不堪。
念及至此,便是竹筒倒豆子,嘩啦啦把本身叫甚麼,從哪來,哪個門派,乾甚麼去,全說了去。
再一昂首,樹洞裡豁然變得敞亮,可又瞧不見燈火,也不知這亮光從何而來。
伸手去解,隻覺那細繩似水似霧,觸感溫和極了。
還不及喊痛,便聽那人怒不成遏道:“你這角魔!潛入雲隱宗乾甚麼!”他聲音俄然由沙啞急轉高亢,言語中怒意澎湃,大有夏季雷雨吼怒而下之勢。
不待他說話,卻聽到那沙啞聲音俄然說道:“算你小子交運,老夫與雲隱宗很有淵源。你現在拜我做徒弟,我教你幾樣了不得的本領!”
一人一繩,你來我往,過了百餘招,大有棋逢敵手之感。
不二說得囉囉嗦嗦,那人卻全無半點不耐煩,特彆是對雲隱宗的事情極有興趣,哪怕是平常瑣事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感喟聲降落至如有似無,卻又像在耳畔響起,悠悠盪盪,飄飄忽忽,攪得民氣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