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晴站在原地,一雙狐狸眼眯了眯,狠狠跺了頓腳。
他行動過分敏捷了些,乍然從高山拔高了幾尺不足,齊楚楚驚了一跳,還好她有所籌辦,這纔沒叫出聲來。
如許高大的馬匹,在山林中飛奔起來,獵獵風聲刮過耳邊,想必格外蕭灑吧。
既然是這丫頭非要騎馬,他又何必願意腸回絕。
因著那馬匹是來自北地的純種千裡馬,馬背頗高,齊楚楚這麼一揚手,滾著金邊的袖口微微下滑,暴露一截凝脂般的瑩赤手腕來,又白又嫩,格外招人。
小巧的繡花鞋將近觸及空中的時候,她有些等候地抬起眼,朝著齊楚楚那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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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也不知如何的,明顯上一刻還在擔憂她吃不了騎馬的苦,這會兒倒是鬼使神差的,掌心一攏,直接將那細赤手腕包住了,悄悄一個使力,便將人直接拉上了馬。
奔馳出好長一段路程以後,齊楚楚才感覺有些奇特。
齊楚楚話音剛落,就聽得身先人彷彿笑了一聲,緊貼著她後背的胸膛也顫抖了幾下。
齊楚楚固然假想過不會太輕易,可冇預感到,她按著嚴青指導的試了好一會,手心都汗濕了,那馬匹卻動也不動。
鄭雨晴看著齊楚楚臉上的明朗笑容,心中甚是不痛快,之前經心策劃的籌算一下子落空了。
“放心,回家的路我還認得。我先帶你去個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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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她也不認得都城的路啊……
男人墨色的眸子眯了眯,現出幾分愉悅之色。
卻見齊楚楚話音剛落,嚴大將軍已經一揮馬鞭,朝著遠路奔馳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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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晴咬了咬牙,唇邊忽而暴露一抹諷刺的笑意。
因著這馬比平常馬匹高了些,嚴青擔憂齊楚楚翻身上馬輕易受傷,便還是坐在她身後,隻是將韁繩遞交到她手中,隻讓她先漸漸漫步。如許萬一有了甚麼事,他也能及時節製住。
下一刻,一隻纖白的手往上抬,主動地朝著嚴青遞了疇昔。
語氣中較著帶著幾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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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是那具柔嫩芳香的身子,近的他一低頭,就能嗅到她發間的清暗香味。
坐在馬背上,隻感覺整小我一下子都拔高了很多,有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之感,彆有一番利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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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過耳邊的風聲有些大,男人決計壓抑的聲音便愈發恍惚難辨了。
男人薄唇微微向上勾起,結婚有一段光陰了,可直到明天,他才感覺兩人的乾係終究拉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