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點點頭說:“皇上打發來尋老爺練字的。”
“熏姐姐,我們內裡去耍。”毓寧郡主早已耐不住孤單,扯著流熏的衣袖就要向外跑。
公然晚晴是個步步心機的。剛好的時候呈現在得當的人麵前,未幾很多,不緊不慢,如抖空竹,遊刃不足。
晚晴低頭莞爾一笑,鶯聲緩緩,“不過是個玩意,雕蟲小技,世子爺見笑了。這抖空竹,不過是要拿捏火候,隻那一刹時,不得草率,如果過早或過遲了半晌,都要慘敗。玩得就是個‘快、準、穩、靈’”
謝妉兒一笑說:“姐姐何嘗不是婦人?”話語頗是玩皮。
“寧兒!”趙王妃責怪著,卻拿女兒無可何如,“這丫頭,被她父王嬌慣壞了。”
方春旎安身不穩,身子跌撲出去,驚得“呀!”的一聲驚呼,撞去了一人身上,一盞熱騰騰的茶就扣在那身寶貴的團花箭袖小王袍上。
她為母親捶著背,悠悠地說。
話音未落,就聽“嘩啦!”一聲巨響,守在窗邊的丫環婆子們一陣驚叫,貼窗的雞翅木花架子上的一隻青花冰梅紋蓋罐被打碎一地,湯水四溢,驚得一旁侍立的丫環婆子們惶然跳開,卻恰撞在了端茶的方春旎身上。
老夫人笑道:“做女兒時率性的日子也冇有幾年,一轉眼,就要嫁人了。”
“傳聞世子爺要留在都城,不必去邊關了?”老夫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