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始料未及，本來景玨是皇上的私生子，是皇上和謝妉兒的兒子。

這便成了死無對證。

他瞪眼了景玨喝道，“牲口！你，你……”

方春旎笑了：“趙王爺此言差矣，既然是世子爺那夜醉酒，天然記不住產生了甚麼。若非如此，世子爺才調過人，操行端方的人物，如何會做此禽獸之事？也是臣妾擔憂趙王妃和謝府名譽，才草草將青羅這丫環打發了，誰想這丫頭性子烈，投湖他殺了。”

殿內一片沉寂，世人莊嚴。

“父王，父王不成！”景玨撲去禁止，被趙王一腳狠狠踢開，指著他的鼻子痛罵：“吃裡扒外的東西，早知如此，我就一把掐死你，白白贍養你這些年！”

“臣妾遵旨。”方春旎應了一聲道，“臣妾在駙馬爺同公主殿下訂婚那夜，得了小廝通稟，說駙馬爺急了要見臣妾，事關方家滅門慘案的奧妙。臣妾固然滿心獵奇，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何況瓜田李下，公主殿下對臣妾頗多芥蒂。臣妾就遣了丫環青羅替臣妾前去。誰想，青羅一去不歸，到了深夜返來，倒是大哭不止，說是並未見到駙馬爺，倒是被世子爺醉酒姦汙了。”

“你，你滿口胡言！”趙王指著方春旎痛斥，俄然望向景玨道，“玨兒，你說，你將那夜的事兒說給世人聽。”

趙王慘淡一笑，指著方春旎道：“好個奸刁的丫頭！那你所誕下的皇子，他但是何人的種？”

方春旎說得胸有成竹，一番話擲地有聲，驚得趙王不知所措，若不是方春旎被景玨姦汙，那是景玨騙他？

皇上探身，方春旎坐在榻旁，用八寶熟銀調羹一勺勺細心的喂皇上服用湯。

方春旎更是誠惶誠恐道：“趙王爺此言差矣，小皇子若非是當今聖上的骨肉，難不成還是趙王爺的嗎？不勞王爺操心，皇上已叮嚀過滴血驗親，小皇子是皇上的骨肉。便是再驗，也不假。”

“是他，你的親兒子，親部下毒給你，統統的統統，都是他一手安排。現在，城外的數百門紅衣大炮，隻待本王一聲令下，這都城就變成灰燼瓦礫！”趙王大笑失聲，“你放本王走，另有一線朝氣，若非如此，就拚個玉石俱焚！”

“求他？是你們來求我，求我攔住那紅衣大炮，不要一聲炮響送你們上彼蒼。哈哈，哈哈哈哈！”趙王發瘋般伸開臂揮動袍袖大笑著，“中午三刻，若孤王不回營，冇有安然訊號送出，城外盟軍的兵馬就會炮轟都城，殺將出去，毫不會將這都城江山留給你這謀權篡位即位的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