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是好好的姐妹,俄然毓寧郡主翻臉,春旎的手不由鬆開,有些難堪。
毓寧郡主一眼看到方春旎身邊供案上的花冠,幾步上前別緻地一把捧起細心打量了問:“就是這頂花冠呀?公然精美。莫說羨煞群芳,就是寧兒也妒忌呢。”
毓寧自知無禮,可當了世人難以下台,忿忿道:“反正你厚此薄彼,再不是熏姐姐了!”
毓寧抬頭看著那梧桐樹上的烏鴉,咯咯笑著問,“熏姐姐,為甚麼說,梧桐樹上隻落鳳凰呀?”
秋姨!
“樓上看得清,我們上樓去看。”也不知誰發起了一聲,嘩啦啦一群人向樓上湧去。
“寧兒!”流熏忍不住指責,可一見毓寧那嬌縱卻又透出幾分委曲的小臉,就不忍心指責。
如此多的烏鴉集會似的,倒是個奇特的氣象。
流熏一笑,“如果你喜好,就拿去好了。”
也不睬流熏,回身追了前麵的謝舞雩和展顏姐妹而去。
“你倒是漂亮,若早知你如此慷慨,我就一早向你討了去。”春旎打趣道,又指著案頭的簪子問流熏:“這供案上的簪子玉質當屬極品,但是江氏舅母生前的摯愛之物?”
毓寧聞聽滿眼的別緻,跳了腳拍了手不容分辯就拉住流熏向外跑,求母妃許她移居碧照閣的事兒也拋去腦後。流熏也拿她無可何如,同春旎對視一眼,隨了她前去後園緲漢樓看奇景。
流熏也忍不住立足昂首張望。
這烏鴉堆積來的奇,烏鴉成群並非吉兆,流熏心有不安。一見毓寧無禮,忙上前得救說,“旎姐姐是為你好,這烏鴉有甚麼都雅的,走,我們歸去玩。”
佑兒吐吐舌頭,旋即嬉皮笑容的對毓寧說:“寧姐姐是郡主,大人大量,才分歧我們計算呢,”肥嘟嘟的小臉掬起憨笑,一把擺脫就跑了。
不等進院,隔了院牆就看到高高的梧桐樹上密匝匝圍了黑壓壓如一團烏雲般集去一處的烏鴉,時而飛,時而聚,時而迴旋枝頭,收回呱呱呱呱的嘶鳴。
才喊住這個,又冒起阿誰,六公子謝子佑挽了彈弓射去,卻誤打去小廝狗兒的屁股上,疼得狗兒跳腳鬼嚎,惹得小表弟嚴兒蹦跳著鼓掌喝采。
“不該是我孃的遺物。聽秋姨說,我娘平生最不鄙薄茉莉花,她常說,茉莉是花中小人,專借了婦人頭油脂粉為香,最是媚俗。”
“許是舅母的遺物,秋姨冇有奉告過你,現在睹物思人,今兒為拜祭舅母尋了出來放在這裡。”春旎摸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