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房四寶加起來就值兩三百兩。
在大永朝,贈送接受文房四寶是一項高雅常見的行動。紀寧接管秦圓圓文房四寶也是合情公道。
紀寧接著又道:“常言道濟急不濟貧,何況紀某的銀兩尚餘裕,還請秦蜜斯收回銀兩。”
接下,兩人分主賓坐好,由丫環奴婢端上好茶。
藉著重新會回椅子粉飾難堪,同時貳內心不由暗道:“怪不得有人說她狐狸精變的,蒙著臉尚如此狐媚橫生,奪民氣誌,若不戴麵紗豈不是要性命?”
說著,他指了指那張案桌上的字句。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讀書人就是大永朝的統治階層。大學士之子昂揚讀書,誰敢小瞧?
“豈會豈會。”秦圓圓當即展顏輕笑道。
秦圓圓見紀寧終究肯接管文房四寶,不由暴露一些笑容來。
品了一口茶後,秦孀婦秦圓圓聲音酥|軟入骨地持續剛纔的話道:“妾身不幸,兩次嫁人,結婚之日便成了孀婦,城中多有對妾身非議,妾身百嘴難辯,以是妾身唯有以賢人言自我鼓勵。讓紀公子見笑了。”
“豈敢豈敢。”紀寧拱手道。
“呃?”秦圓圓聞言,不由收回一聲諤然。她隻是順口說說罷了,底子冇想過讓紀寧會對這個千古絕對上聯。冇想到紀寧真的當場應口了。
“秦蜜斯莫戲弄紀某。”紀寧淡笑地點頭道,“紀某不學無術在金陵城出了名,如何當得上‘墨寶’二字?”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
“當得。”秦圓圓在紀寧站起來時,就已經跟著站起來,“紀公子住在妾身名下院子裡,就即是給妾身增加文氣,陋屋成雅室。他日紀公子高中狀元,妾身也能沾上很多榮光。還請紀公子不要嫌禮薄收下吧。”
兩人重新坐下,秦圓圓說道:“本日邀紀公子一見,目標有二:一是你我鄰居,相互走動,今後好相互照顧。二是妾身聽聞紀公子日夜勤奮讀書,心生佩服。”
說到最後,語氣充滿遺憾難過。
秦圓圓說了這麼多這麼淺白,紀寧再不明白那就是笨伯了。
“妾身秦氏,見過紀公子。”那蒙麵女子款步走到紀寧麵前,向紀寧行了一個萬福說道。
“紀公子好誌氣,是妾身的不是了。”秦圓圓歉意地說道。
秦圓圓淺笑道:“本日紀公子既然也瞥見了這副上半聯,不如也對一對?”
“豈敢豈敢。”紀寧當即拱手說道,“正所謂清者自清,秦蜜斯能以賢人言自勉,必然是位不凡的好女子。”
“咦?”他不由收回一聲驚奇,然後轉臉問秦圓圓道,“秦蜜斯,這是您做的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