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哪有讀書人?內裡這麼熱,他不好幸虧屋裡讀書,出來閒逛,除非他是傻子。”朱老忠說,此時已經靠近中午,人都已經避開日頭躲陰涼裡喝茶用飯了,會有那位傻的書白癡出來。
“我們這些都是粗人,誰會舞文弄墨的寫甚麼存亡文書了,你說這個的確跟冇說一樣。”朱老忠說。
世人都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公然有一個穿戴藍色上衫的墨客,在明晃晃的官道上非常顯眼,揹著一隻書篋,在驕陽下盤跚而行,一邊走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
“老幫主臨終前說的話,是我親耳聞聲了。”朱老忠身後的一個圓臉的男人說。
“你看,那不是有個讀書人嗎。”張虎順手往官道上一指。
“胡幫主確切是我的仇人,是我張虎這輩子最最佩服的人,甚麼他臨終前讓你做幫主的話,除了你的兄弟另有誰見了?清楚說出來唬人的,胡幫主也曾對我說過,說讓我好好的對待兄弟,將來帶領眾兄弟在江湖上不受人欺負,這是他親口對我說過的話,還是在客歲春節的時候,言猶在耳,但是人卻已駕鶴西去,他毫不會在臨終時再讓你做幫主的,你在幫裡的時候長,兄弟多,冒充的讓大師推舉,還不是都推舉了你,這話騙騙三歲小孩還行,讓我們服你做幫主,你先問問我手裡這把刀願不肯意。”固然張虎看著是鹵莽的男人,但是提及話來也另有些層次。
“對,老虎也叫大蟲,大哥的刀恰好殺大蟲,一刀一個,快的很。”朱老忠身後的圓臉男人針鋒相對,操縱對方的話反而罵了對方,立即引發了他這邊的兄弟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