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彷彿在這片空間中落空了意義，不知過了多久，觀星子才俄然開口說道：“小女娃，我還不知你的姓名呢。”

紅葉得知啟事後，先是一陣放心，隨即她的心中再度掀起破濤――觀星子有感而發的話語竟能牽動旁人的心境？！那他的氣力達到了甚麼境地？

“春季的紅葉麼？”觀星子的聲音喃喃道。

“這便是長輩對六合之正道粗淺的認知。”紅葉說完後，悄悄地等候那聲音的迴應。

“何為正道？”紅葉沉吟半晌，反問道。

“如果為對峙人間道義而放棄本身好處，這便是抑情之道，是一種有失公允的正道。如果為本身好處而放棄人間道義，便是墮入魔道。但如果在二者間躊躇不決，乃至於最後以二者皆空結束的環境，長輩以為這是隻要至情至性之人纔會形成的局麵，這是有情道，實難辨彆其正魔之屬。”

這是紅葉從小到大養成的風俗，她一旦聽到令她深感興趣的事情，便必然要刨根問底，知悉事情委曲後，才氣止住內心沸騰起來的求知慾。這也是最輕易撕去她身上那冷酷外套的體例――讓她產生興趣。

“既然如此，你便將你的三種‘正道’一一說與老夫聽罷。”那聲音欣然說道。

觀星子的聲音馴良地說道：“若你不想做玄心宗的宗主，你便找個資質上佳的人選，將我玄心宗的衣缽傳於他罷。但我但願你能學習我玄心宗的術法，要不然我玄心宗的傳承便真的要在此斷絕了。我想，以慈航靜齋的齋主梵清惠的氣度，當不至於會為此事介懷。”

“那如果違背了你此人間正道，是否就成了人間之魔？”觀星子問道。

似是感遭到紅葉的心境，觀星子的腔調規複暖和：“抱愧了小女娃，老夫被回想勾起心中的難過，不覺間就動員了你的心境。你不必惶恐，今後一向謹守本心，便能消弭老夫對你的影響了。”

“起碼至情至性之民氣有對峙，有情有義，對待道、義、情皆會難捨難棄。此等人物，豈不比滿口仁義品德，實則男盜女娼的假仁假義之輩更令人佩服麼？又何必在乎其正魔之分？”紅葉的聲音跟著她的話語，從清冷降落逐步變成衝動昂揚，如同驚濤拍浪般，一波接一波襲向觀星子的內心深處。

“......唉！”觀星子的心潮好久不得平複，沉默很久，纔在一身感喟中輕聲說道：“若當年老夫能聽得你這一席話，這七世之怨說不得已然告終，也不會有本日之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