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寂靜地對坐著,過了好久,才聽清塵出聲問道:“你還記得最厥後玩遊戲是為了甚麼嗎?”
清塵把手伸出窗外,細雨如絲,飄落在她稠密的睫毛上,溶解在她白淨的手掌中。她濡濕的雙眼黑溫潤而又安好,烏黑的瞳孔裡滿滿地裝著全部這個雨中繁城。
蘇北城摸著下巴,開著打趣:“大抵是當天下第一吧。”
這遊戲裡,他熟諳很多人,也有很多人熟諳他。或是熟諳、或是不熟諳的,這一起醒來,總會被人叫住,而這時候的蘇北城也總會停下步子同那人聊上幾句話。
清塵聞言,倒是不覺得意:“你喜好?你喜好送你。”
“算了吧。”蘇北城擺擺手:“君子不奪人所好。”清塵聞言,忍不住撇撇嘴。
因而他喚那人。
洛陽城裡來往玩家無數,雨中踱步的不止蘇北城一人。
那人聞言一愣,苦笑一聲。
“你呢?”他反問清塵。
“你如何曉得我在這兒的?”劈麵那人問他。
蘇北城拍拍袖子,在清塵劈麵坐下:“你這是乾甚麼呢,借酒消愁?”
“呦。”
她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搭在膝蓋上,像是在問他,又彷彿是在問本身。
“說得也是。”
此時正值晚餐時候,酒樓大廳並冇有多少玩家,蘇北城看了幾眼,隻字未言,踩著木質的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蘇北城飲了一口,讚歎一聲,隨後放下茶杯問她:“你不是贏了,如何還悶悶不樂的?”
“你這兵器,籌算如何措置?”
清塵並不說話,啪的一聲將寒秋水扣在桌子上,蘇北城悄悄拾起,抽出寶劍。寒秋水劍身冰冷,劍鋒冷冽,他暗歎一句,歌頌道:“公然是好劍。”
他撐著傘,逆著人群一起緩緩行著,繞過幾個拐角,最後停在一間流派淺顯的小店前。蘇北城收了傘,抬腿跨過腳下的門檻走了出來。頭頂上,牌匾上的四個大字分外奪目,恰是龍門堆棧。
“那麼久之前的事情,早就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