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淩晨，最後一輪膜拜後，順著典禮將屍身送去火化，一起撒著冥錢，將骨灰盒和靈位送到了陵寢臨時儲放。

“罵誰二呢！親媽都不熟諳了嗎！”

“是啊，我媽這句口頭禪對誰都說，連我和我弟都不放過。”唐悄悄攤了攤手，道：“可駭吧？以是我和我弟都怕她，甘願被老爸扇耳刮子，也不要聽她開口罵人。”

“喲！姐！你又熟諳我了？”電話那頭少年聲音非常欣喜。

那麼多如果，她卻和傻子一樣，冇能做到任何一個。

“常常掛啦，她早風俗了，苦了二楠。”

“你說我是不是傻了，那種時候不送去病院，我熬甚麼粥啊……”

鐘若昀沉默著鄙夷了唐悄悄好一會兒，道：“你拿著吧，歸正我倆都是一起的。”

“一點都不好笑。”鐘若昀癟了癟嘴，道：“每天都在內裡館子吃，遲早窮死……”

如果冇有熬那一鍋粥，而是幫他順順氣、聊談天，或許就能提早發明他的不對。

“誒，媽……你沉著一點，我們有話好好說，您彆河東獅吼行嗎？”唐悄悄不由皺眉，她現在真的很怕有人提起“玩”這個字，恐怕一不謹慎又勾起了鐘若昀的悲傷事。

她說：“爸，我帶女朋友來見你了。”

“掛啦？”

“哦，你去a市處工具，對方是個女的？”

唐悄悄話音剛落，趙英楠便發了一條簡訊過來。

“唐悄悄！你彆讓我找到你，我操……”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震耳欲聾，唐悄悄趕緊伸脫手指按了掛斷，剩鐘若昀一人愣愣看動手裡沾滿水珠的手機螢幕。

一時候，唐悄悄也不知該如何安撫，隻低頭沉默了起來。

好久，她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聲：“嗯。”

唐悄悄沉默地聽她將話說完，又對著靈位拜了三拜，果斷道：“叔叔，從今今後，您的女兒交給我來照顧……望您能恕我冒昧，在這裡，叫您一聲――爸。”

第二夜留下了數個美意人幫手守靈，但或許是不太放心，唐悄悄與鐘若昀還是一人隻睡了半夜，輪番換守。

她儘力平複著本身的表情，無助之下第一時候想到的人竟是阿誰遠在千裡以外的唐悄悄，可她如何也打不通那明顯開著機的電話……

剛想和唐悄悄說這些未接的事，便接到了“二楠”的來電。

她伸直在坐椅的角落，在鄰居家阿姨的聲聲安撫中撿起體味體之下僅存的明智，直到接過那份滅亡證明。

“真冇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