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甚麼一席之地,不過是一介散人罷了。”老衲雙手合十,微微一笑:“不管前塵如何,現在老衲隻是一個叫道空的老衲人,和舊事再也冇有甚麼聯絡了。”
“大師相邀,豈有不從的事理?”陸寒淵道:“隻是劫空徒弟的葬禮,方丈不看一看麼?”
“方丈的屋子,倒是和我相像的有些不一樣……”陸寒淵道。
空曠的大雄寶殿中,無佛無香,數十名身著灰色僧袍的和尚盤坐在蒲團之上,圍著中心的一具屍身齊聲誦唸著往生經文。而陸寒淵方纔碰到的幾人正坐在中間,聽著唸佛聲,一臉無聊。
“關於堰中丘,施主曉得多少?”
“堰中丘?看來便是方丈這般的方外之人,都不能逃脫這凡塵的藩籬,當真是可惜可歎……”陸寒淵感喟道。
“施主公然慧眼。”老衲點點頭,算是承認。
“二十年前?看方丈這話,二十年前的江湖,應當有方丈的一席之地纔是。卻不知方丈俗名為何?”陸寒淵獵奇問道。
瞥見陸寒淵走過來,幾人茫然的臉上終究呈現了一絲神采。善淵站起家來,看著身後,考慮了一會兒,纔開口問出了心中所想。
老衲來到一間簡樸的小屋麵前,推開屋門,側身道:“施主請進吧。”
“這個,我也不曉得……對了,方丈特地叫我過來,但是有甚麼事要和我說。”陸寒淵坐在老衲劈麵的木椅之上,看著劈麵的老衲道。
“丟了麼。”善淵點了點頭,今後退了數步,冇有再說些甚麼。身後的一名少女剛想開口,便被他攔住,悄悄的搖了點頭。
“哪來甚麼妙不妙的,隻是年紀大了,經曆的事情多了一些罷了。”老衲道:“施主,請隨老衲來吧。”
“施主此話何意?”
“那個冇有個幼年浮滑的時候,我倒是感覺,方丈此舉,纔是真脾氣。”陸寒淵笑道。
“但是我感覺,大師該當不但是聽過這麼簡樸。”陸寒淵淡淡的看了一眼屋中床邊擺著的琴,道:“刻著月紋另有茗字的瑤琴,在這巴蜀之地,除了當年的戚樂茗以外,另有誰具有過?”
“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年青氣盛……”
“舊事,方丈是指江湖浪跡,還是才子如玉?”麵具之下傳來調笑之聲。
“那施主以為老衲的房間應當是甚麼樣的?”老衲笑道。
“方外之人也是凡人……不過老衲對這些的確冇有甚麼念想,如果真的有甚麼念想的話,二十年前老衲就脫手了。”老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