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是流隕道兄的。”常飛雲麵色冷酷,白髮飛舞,彷彿雲端仙君,冷視人間。
“最後一劍呢?”他問。
崔無悲將目光從崔由身上分開,看向常飛雲,輕聲道:
“但是這個絕頂,卻讓我很痛心。”常飛雲看著崔無悲,一字一句的道:“我向來冇有想過,你崔無悲,竟是這類人!”
“崔兄……你好歹也在崔家做了數十年家老,為何非要屈身和影月門餘孽勾搭,做出這等事情?”
“魔道當然不成信賴,但是正道中人,卻亦是難測啊!”
常落一歎了一聲,冷靜地和飛雲劍派的世人退後十數步,冇再說話。
算上方纔走出屋內的閔玉致,飛雲劍派以內,上了六品者,儘皆在此。
“流隕道兄為了正道鞠躬儘瘁,但是卻有了這麼一個和魔道勾搭,不吝自降身份偷襲後背的朋友,我替他不值。”
崔無悲自屋頂落下,站在飛雲劍派一應人的劈麵,麵色規複了平靜,朝著常飛雲笑道:
“不,你們都退下。”常飛雲攔住常落一另有身後籌辦脫手的流風迴雪二堂的堂主,看著崔無悲,凝重隧道:
“父親,您年齡已高,還是由兒子脫手吧。”常落一在旁出聲道。
常飛雲目光龐大的看著屋頂的崔無悲,臉上全然冇有了白日的稱心,幾縷白髮從垂下額頭,竟有了那麼一絲悲慼的意味。
但是,再如何體味,再如何推委,崔無悲,他的老友,真的想殺了他的孫子,這是不爭的究竟,若他置之不睬,又該如何向他的兒子交代,又該如何向飛雲劍派交代。
“這一劍,是我的。”
“我們老一輩人的事,我們本身處理。”
崔無悲便閉上了雙眼。
“人間的事,不管是非,都是有絕頂,這句話,從三十多年前,我就曉得了。”崔無悲道。
“做完了?陸寒淵和常驚弦一個都冇死,你跟我說……事情,都做完了……”
“顧煙陵呢?”崔無悲問道。
“你們,在算計我?”
“走了。”崔由坐在那邊,昂首看了崔無悲一眼,目光中竟然帶了幾分不幸。
“並且,我也不籌算說甚麼……”
“最後一劍,天然是……同歸青山。”
而當他來到屋頂之上時,卻更加驚詫的發明本來應當待在屋頂時候籌辦策應他的兩人,竟然就隻剩下了崔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