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兩三顆星鬥掛在天上,看著千百年穩定的蜀郡山川,懶惰的打量著月光下,山林間正倉促而行的馬車。
“陣法?”陸寒淵看著那十幾名黑衣人俄然委靡的模樣,再感受著中間那名黑衣人首級徒然上漲的氣勢,心中一動,喃喃道。
“哪條道上的兄弟,不曉得這是哪家的車麼?”
視野所及之處,竹林最高的一處翠竹之上,一個藍色的身影彷彿傳說中的神仙普通,騰空而立。
“你若不攔路,我又為何要殺人……再說了,真覺得憑著陣法到了八品,便能如此傲慢了?”陸寒淵諷刺一笑,轉頭看了一眼馬車的方向,回身道:
沉寂多時的落雨劍再度綻放刺眼劍光,配上陸寒淵最為諳練的杏花春雨,不過戔戔一劍,麵前的這四十二名黑衣人便已經死了一大半。
“你……”黑衣蒙麵的身影轟然倒地,本來因為十幾名部下內力而變得高大的身材敏捷萎縮,終究在地上化作一具生硬的屍身。
“好。”
等下,人影?
陸寒淵冇有答覆,或者說,劍就是他最好的答覆。
“無妨,救人要緊,恰好你在路上跟我說下你們少掌門的中毒的委曲及症狀,我也好有個籌辦。”馬車中隨即傳來了那熟諳的冷酷的聲音。
“陸小子你去趕車,讓嶽堂主出去和我說嶽少掌門的症狀。”
陸寒淵深吸一口氣,身材跟著馬匹在這月夜下的官道之上馳騁,心中卻因為天上那可貴一見的月色墮入了追思當中。
“無妨,幾隻毛賊罷了,嶽堂主和前輩固然持續籌議,我打理了他們就持續趕路。”陸寒淵麵色輕鬆,全然冇有將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殺機放在心上。
“不過看你這邊幅,倒是很有幾分姿色,如何樣,要不要考慮跟著爺爺,保你平生衣食無憂。”
陸寒淵俄然從回想中驚醒,猛地勒住韁繩,向方纔看到那一抹人影的處所,麵露防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