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頭戴的鎏金頭盔，裝潢著九根雉雞尾羽，那是光榮與身份的意味。但是，細心看去，此中有兩根羽翎顯得格外高聳，它們是三個月前被陳烈一箭射落以後，文醜特地用仇敵的筋腱重新縫合上去的。現在，這兩根特彆的羽翎在風中肆意舞動，彷彿在訴說著那段屈辱與仇恨交叉的過往。

第133章 迎戰文醜！許攸的疇昔！

“陳烈小兒！你這縮頭烏龜，滾出來受死！” 文醜聲如洪鐘，瞋目圓睜，手中那杆鐵槊用力一挑，將冰棱上一具早已凍得生硬的標兵屍身高高舉起。那標兵咽喉處的箭痕，與文醜肩甲上的舊傷幾近一模一樣，好像運氣無情的諷刺。“本日，我定要用你的狗頭，來給老子的頭盔鑲上最刺眼的裝潢！” 他的聲音在冰原上迴盪，充滿了不成一世的霸氣。

五千突騎聽聞主帥的吼怒，紛繁遭到傳染，齊聲收回震耳欲聾的吼怒。特製的牛皮戰鼓被重重擂響，每一下都彷彿要將這冰原震裂。那澎湃的鼓聲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竟震碎了火線三裡內的冰棱，一時候，冰碴四濺，場麵蔚為壯觀。

“窩頭賞你，狗崽子。” 文醜騎著馬緩緩靠近，用鐵靴狠狠地踢醒了昏倒中的許攸，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諷刺，“跟著老子，保你今後頓頓有肉吃。”

就在這時，文醜的坐騎俄然情感衝動，前蹄高低垂起，重重地扯開冰麵。世人定睛一看，隻見冰麵下密密麻麻地插著削尖的柞木，樁頭還刻著陳烈軍隊獨占的朱雀紋章，排泄的黑血早已凍成了紫晶般的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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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二十度的罡風，如同無數鋒利的冰針，猖獗地刺向人間萬物。文醜一馬搶先，帶領著他那五千冀州突騎，好像一股澎湃的玄色鐵流，浩浩大蕩地碾過冰原。重馬隊們身上的玄鐵鱗甲相互碰撞，收回一陣又一陣刺耳的聲響，彷彿是一曲激昂卻又透著肅殺之氣的戰歌。每一匹戰馬的額心，都奪目地印著袁家圖騰，在白茫茫的雪光映照下，披髮著一種令人膽怯的嚴肅。

光陰倒回十五年前，那是一個酷寒徹骨的夏季，柳城墮入了一片火海與血泊當中。年僅十五歲的許攸，正伸直在鮮卑人的柴堆後，身材因極度酷寒和驚駭而瑟瑟顫栗。他那凍僵的手指，死死地攥著半塊窩頭，那是文醜順手扔給他的。

“雜種的冰棱陣！” 文醜氣憤地啐掉口中的雪塊，嘴角還掛著一絲血沫，在髯毛上刹時凝成冰碴。“哼，冀州突騎的鐵蹄，踏平過多少鮮卑狼巢，還會怕這小小的圈套？弟兄們，給老子碾碎它！” 說罷，他一馬搶先，再次向著火線衝去，身後的突騎們緊緊跟從，士氣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