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東門的時候,牛車兩側的百姓對內裡指指導點:“最前麵車裡的是郭大俠和魯幫主。前麵有我們襄陽的王大人和王公子。最後一輛車做的是郭大俠的公子和蜜斯嗎。”“不是,那穿白衣的仙顏女孩是黃幫主的貼身婢女雪兒女人,我認得的。”聽著這些群情,郭破虜心想:除了官二代、富二代以外,本來另有其他二世祖。我現在就被人看作郭巨俠的公子,芙妹的弟弟郭小俠——聞名的俠二代。被人諦視標滋味真不如何好,——哎,今後即便不能技藝高強、行俠仗義,也儘量做個與人有害的二世祖吧。”
早上,朔風陣陣,吹得襄陽東城的軍旗飄搖不定。郭破虜和邱雪兒一起坐在牛車裡,仍然白衣的雪兒指著襄陽城東南角城牆上的仲宣樓,向郭破虜先容名勝。那仲宣樓是為了記念東漢末年墨客王粲在襄陽作《登樓賦》而建,因王粲字仲宣故而得名。
“匏字說錯了,而迤字在這裡應當念平聲。如何讀了兩遍還會背錯,如許的背法斷過不了夫人那關。”一貫對他寵溺珍惜的邱雪兒此次卻出奇的刻薄。因為昨晚,俄然想起,黃蓉返來後必然會考較郭破虜詩詞,邱雪兒便於半夜起來把他喚醒,強行讓背了上百首詩詞。“夫人和襄兒蜜斯背如許的歌賦,都是一遍即會的,公子,奉求你用心些好不好。”
郭破虜轉頭看了牛倌一眼,那牛倌恰好此時也在昂首看他,郭破虜看那牛倌長相儒雅風騷,眼中神華內蘊,彷彿內功極高。
自隋朝之前,利用牛車出行去郊野賞花觀柳,吟詩作對的風俗在貴族之間就流行一時。但郭靖一行人此次雇用牛車卻並非附庸風雅,他們的目標純粹是為了不驚擾夙起的百姓。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認出了他來。
那假牛倌恰是大理國故相朱子柳,他原想扮作牛倌試一試襄陽城中小一輩的才調本領,卻冇想到第一個看破他的倒是邱雪兒這個小丫頭。被黃蓉喝破身份後,他一把摘下遮麵的草帽,左足一點,身子如飛燕掠波般,一刹時便追到郭破虜和邱雪兒身後,雙手彆離搭上兩人肩膀。
“遭紛濁而遷逝兮,漫逾紀以迄今。情眷眷而懷歸兮,孰憂思之可任?……夜參半而不寐兮,悵盤桓以反側。”“雪兒姐我背詩的本領如何樣,此次可有背錯的字嗎?”郭破虜的聲音裡不無自矜,在默朗讀誦了兩遍以後,他已經把登樓賦背得朗朗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