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怯怯的聲音:“青葉,青葉你在家嗎?我能出去嗎?”
李懷遠據理力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如何能夠先承諾再懺悔?”
李懷遠彷彿看出了他的設法,遂正顏厲色道:“江知縣,若不是你來添亂,本王也不至於到這類境地,你今後且莫再亂伸手。”
李懷遠道:“實在都差未幾。――你把話收回來好不好?”
楊小枝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答覆。
礙於李懷遠的身份,楊青葉再不能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隻得壓抑著情感,故作安靜地說道:“總之,王爺高高在上,民女自發攀附不上。”
楊青葉替她解了圍,讓她幫手去倒茶。楊小枝有了事做,神采天然很多。楊青葉轉臉對李懷遠說道:“你有甚麼事?”
李懷遠一臉懊喪:“青葉,你甚麼不消擔憂,統統有我。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他的臉上仍掛著跟先前一樣的笑容,大聲號召道:“大姐。”
楊青葉在剁餡,堂弟楊槐還是在劈材,堂姐楊小枝在做針線。一家人看似仍跟之前一樣,但統統又都不一樣了。除了長安一如既往地心無旁騖外,誰都是心不在焉。
白春瞪大眼睛看著楊青葉,不成思議地說道:“青葉,你、你竟然回絕王爺了!”
白春自言自語道:“但是他但是王爺啊。這但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本來他這麼伏低做小,楊青葉應當心軟打動纔對,但是她的心剛一軟,又快速變硬了。身為一個王爺,有權有勢,年青力強,那裡都普通的年青的王爺,他肯對女人這麼伏低做小,各式奉迎,證瞭然甚麼?證瞭然他必定在女人身高低的工夫多。
楊青葉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想到最後,大腦已節製不住舌頭,她忿忿然說道:“哼,瞧你那賴皮臉,那你那諳練樣兒,再連絡你之前的名聲,你必定不是個――”不是個好貨。
另一個說:“王爺,天涯那邊無芳草,不必然非在隔壁找。”
她一邊捏動手一邊說道:“你可彆打動,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事兒。”
李懷弘遠步走了出去,出去時還把出聲的兵士轟歸去了。
楊青葉一聽這聲音像是堂嫂白春的,她蹙了一下眉頭,說道:“出去吧。”
白春戰戰兢兢地回家去了。
李懷遠不想走也得走。
楊青葉又道:“你蠢,但是你的那些親戚和滿朝文武大臣可不蠢。”不消說,動靜一傳到都城,必將得此起一番風雨,那幫人必定變著體例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