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公子頓時有些絕望,卻也更加欣喜,“本來那日的女人是你?”
“這位公子真是好目光,此乃菊花中的珍品,現在隻賣五兩白銀。”攤販麵上染了七分笑意,同時也打量著這位公子,看破戴便知非家貧,隻是,也不是甚麼大族後輩了。
那公子聽得洛遙思這麼幫他打抱不平,又轉過身來,好言相勸道:“多謝女人仗言,隻是,現在我確切買不起。”
公子一時候有些低頭沮喪,又聽得花販低低罵了句,“這幫儒生,買不起老愛瞎問!”
陶織沫在一處菊花攤前停了下來,她看上了一株標緻的橙黃色的菊花,開得非常殘暴。
陶織沫捏著殷紅的胭脂,笑嘻嘻道,“下次呢,要去摘斑斕院窗台前的那一叢山茶花。”
“不知可否優惠些?”
“是……是你!”公子頓時欣喜若狂。
陶織沫蹲下身子,目光又落在了花販身前的一株菊花上,這株斑紅色的花瓣環繞著花心層層相繞,有一種雍容高雅之美,她幾近就一眼相中了。
花販一聽,頓時便黑了臉,擺擺手,“不賣不賣!”
“不消啦,我來就好了。”陶織沫心中有愧,“若不是因為我,你姐姐也不會受傷。”並且,看她這傷,彷彿比她想像中的要重上很多。陶織沫不曉得,莫忘南口中的冇事就即是冇死,洛遙思口中的無大礙就是死不了。
“你如果再睡下去,我就思疑你是昏倒了。”陶織沫嘟囔道。對於暮雨的傷勢,她並不曉得多少。
“蜜斯好目光,這是泥金九連環,就剩這一盆了。”攤販笑嘻嘻號召道,這一行女人,看著像是金主兒呢。
陶織沫發笑,“讓你認出來又如何?還能將它移走不成?”
第二日她們幾人活忙了一個早上,胭脂便製好了。
“快點,把這粥喝了。”洛遙思端了一碗熬得黏稠的紅糖糯米粥過來。
“來來來,一人一個,這個是暮雨的,這個是采薇的!”陶織沫笑嘻嘻的分著妝粉。
陶織沫笑著瞪了她一眼。
“隨便,甚麼花兒都成。”
幾人一入坊門,便看到大道兩旁擺滿了各種花草攤子,有的專賣各色牡丹,紅粉吵嘴皆有;有的專賣蘭花,隻是每個種類獨一一盆,極其貴重;另有的各種花兒都有賣,一下子攤前便鵝黃粉綠,繽紛好看。
暮雨衰弱地點了點頭。
幾人嬉笑著分了粉餅,又籌議了明日早上起來做胭脂。
“讓蜜斯擔憂了。”暮雨開口,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