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有些擔憂道:“想來李嬤嬤長年呆在穀中,對穀外吃食的相忌相剋不甚熟諳,要不如許吧,晚些時候我讓曾嬤嬤派些人手到後廚中,也能夠幫下李嬤嬤。”她這話說得體貼順理,陶織沫一時候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婉絕。
“唉呀,我渴得好短長!”
“你怕甚麼?還不敢喝?”秋花退下後,洛遙思忍不住笑了出來。
陶織沫皺眉,如果去了,必定會出事,這七公主可不是甚麼心腸仁慈之輩,隻怕早就設好圈套等著她入坎阱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貴有入宮的機遇,說不定她也能藉此機遇晤到皇上,如此一考慮,她便承諾了。
“也算是你的福分。”陶夫人看了她一眼,心中的計算都深藏在眸底。
“彆起了,躺著吧。”陶夫人適時地坐在她床前,又望向一旁的洛遙思,“洛女人可看出來是甚麼題目?”
陶織沫心中生起幾用心機,遊移了一會兒才低低應道:“是,冇有與母親先行通報,實在是織沫之過。”
“喲,這是如何了?”陶夫人彷彿纔剛瞥見似的。
“我當然怕,萬一我喝的還是有毒的如何辦,士可殺不成辱,我可不想落個大小便失禁的後遺症!”陶織沫仍有些不放心,又灌了幾杯白水下去,想沖淡一下腹中的蔗汁。
陶織沫眉毛一跳,七公主,阿誰刁蠻公主?陶夫人若不提起,她乃至都忘了這小我了。七公主是南宮辭的表妹,從小便心心念念著他呢。她記得她之前還仗著南宮辭的寵嬖和她打過架,阿誰時候她動手狠,將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打得鼻青臉腫的,前麵還是南宮辭找四皇子把這事給壓下來的。
“說不上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本日陽光光輝,氣候已經有些回溫了,陶織沫早上起家時感覺有些涼,便穿多了些,現在這會兒在內裡繞了一圈,待回到屋後便感覺有些熱了。
洛遙思這一番話說得陶織沫眼皮直跳,一旁的胡蝶見了她這副模樣上前一步安撫道:“蜜斯放心喝就是,夏荷奉上來之前會偷偷換掉的。”
陶織沫這麼想著,便伸出了受傷的右腳,手重提起裙子,將包紮著紗布的腳腕露了出來,頗委曲道:“母親有請,織沫噹噹即前去,隻是你看我現在……”說著又伸出了受傷的右手,“勞煩你與母親說一聲,就說織沫先籌辦一下,籌辦好了以後就立即疇昔。”
聽她這麼一說,陶織沫幾人都冇有回話,反倒是一旁的秋花福了福身,應道:“回夫人的話,廚房裡是由李嬤嬤賣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