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南一掀長袍,長腿便輕而易舉地踏上了馬車。輪到陶織沫時,小廝正躊躇著要不要搬個小板凳給她時,莫忘南卻朝她伸出了手。
陽光下的少年悠悠一笑,悄悄折了一隻開得正豔的山茶花。
“嗯。”陶織沫點點頭,“阿誰,你們二當家在哪兒?”
他含笑看著她,任她咬著,笑道:“隻能咬我一個。”
陶織沫皺了皺鼻子,順著他的手咬了他一口,力道不輕,也不鬆口。
“對不起,”陶織沫俄然開口道,看了莫忘南一眼,“我不該該咬你。”她是不該該,她隻能咬阿辭一人。她愛他,纔會咬他,她愛他愛得想吃了他,將他吃入腹中。現在她的左肩,仍有他愛過的一個陳跡。
陶織沫冇答話。
“隻對你。”他伸脫手悄悄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花開得好好的,折它何為麼。”當時的她,也不過才十二歲。
實在她不是冇想到規複女裝,隻是先前入住的時候明顯是男人,她戶籍上也是登記的男人,如果一下子變成了女子,倒是多有穩定了。
後門的侍衛見了莫忘南,點頭請安後便為他翻開了院門,陶織沫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
在管事的指導下,他們穿越過後花圃,抄手遊廊,七彎八拐以後終究來到了前次那間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