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找大智做甚麼?”
“阿滿,不準如許!”雙喜斥道,“阿兄都要走了,你還如許!”
陶織沫剛跑出院門,一拐角就狠狠撞上了一堵健壯的胸膛!
與這雙鳳目格格不入的是他暴露來的下巴,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髯毛,稠密的髯毛中,一雙薄唇微抿。
第二日,待陶織沫睡來時,竟然已近中午。
小長歡午覺睡來後,俄然才認識到陶織沫要走了,立即就跑她房間去找了,一到她房間,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覺得她已經走了,便嚎啕大哭起來,彆人如何哄都哄不住。
李氏等人不敢多問,也不知如何安撫,隻能守在她房間門口悄悄候著。
還未回到院中,便聽到小長歡的哭聲,一進院子,小長歡便奔了過來,哭得滿臉眼淚,“大福哥哥不要走……不要走……你彆不要小長歡……”
“阿滿,生阿兄的氣了?”陶織沫輕問。
陶織沫沉著下來後,深覺不當,她方纔如何會腦筋一發熱,就將玉佩給了阿難。如果讓阿辭見到,隻怕會像宿世那般曲解他們二人。她真是、真是做了蠢事!她竟然將南宮辭給她的訂婚玉佩送給了其他男人!
“阿滿……”陶織沫捏了捏他敬愛的小麵龐。他扭過甚去,還是不說話,也不看她。
“大福兄弟,他們緝捕的人犯是秋後處決,若要救人,也不急於這一時。不若等明日我們二當家來了,你們一同上路。並且他身上有通關文牒,在他在,你們行路也會便當些。你今晚不若好好歇息……”頓了一下,他低聲問道,“鄙人冒昧一問,不知方纔阿誰朝廷欽犯,與你是何乾係?”
“我、我想吃麥芽糖……另有紅豆糕、另有蘿蔔糕……”小長歡想起吃的,便忘了哭了。
“誒,大福兄弟說的甚麼話,江湖後代,豈會怕人拖累!”大智一拍胸口,“為兄弟,天然是要兩肋插刀。當年你救了小長歡,我們都未曾酬謝過你。”
世人走後,房內歸於安靜。陶織沫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如何會如許!如何會如許!
“阿兄,你起來吧……”門外的雙喜探頭悄悄喚了一聲,她從未見陶織沫這般失魂的模樣,實在有些嚇到她了。
“喜兒,回屋睡覺去。”李氏低聲道。
她還未尖叫出聲,便被一隻要力的手臂撈了疇昔。陶織沫一驚,趕緊從他懷中擺脫開來,她腰身纖細,常日端賴廣大的衣袍粉飾,現在被他這麼一抱,隻怕會被識穿女兒身了。
“他……是我一個故交,很首要的一個故交,以是,我必必要救他。”陶織沫看他一眼,又有些為莫非,“我此行隻怕會拖累到你們,不若……你們奉告我線路,我本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