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攜著出了院子,俄然劈麵又奔來了一個小丫頭,陶織沫定睛一看,見是夏花,夏花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拉住暮雨的手哭道:“暮雨姐姐,你快來看看我姐姐,有人打她,打得她滿臉都是血!”
“那、那好吧。”
憐瞳四周望瞭望,見周遭冇人,輕巧跳下鞦韆,從花叢裡折了一片葉子,將葉中的那朵紅花射了下來。紅花在手,她心驚膽顫。
“嗯。”胡蝶福身後退下,不忘對身邊的暮雨低聲叮嚀道,“本日相府人有些少,你凡事多重視些,有甚麼不對就發射信號。牢記,不要分開蜜斯身邊。”
幾人來到後廚,一掀起簾子便見初景麵朝下趴倒在灶台邊上,全部側臉和脖子都是血。
憐瞳衝她甜甜一笑,又仰起笑容昂首看著富強的樹葉。俄然,她的笑漸漸凝固住了,這片翠綠的樹葉中,異化著一朵扁平的紅花,不細看還看不出來。
“走水啦!走水啦!”越來越大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四周喧鬨一片,有霹雷隆的鑼鼓聲在她耳旁響起,陶織沫踢了一下腳,終究從夢中醒來。
這護國寺離得不遠,走路的話半個多時候就能到山腳了,如果腳程快的話爬到山腰上的護國寺也隻需一個時候,並且站在半山腰上就能將俯瞰到大半個帝都,眼神好一些的還能尋到右相府呢。
“暮雨,我們去看下就是了!”陶織沫拉著她今後廚走。
這是樓蘭纔有的夜叉扶桑花!這該當是紅花夜叉,第二次呈現在相府了吧,第一次,是在四公子的聽雨軒。
黑衣人拎著夏花正欲拜彆,卻見本來那名黑衣人舉起匕首欲朝暮雨胸前紮下,他趕緊伸脫手攔住了他。
聞言,陶織沫大吃一驚,一下子又莫名其妙,現在府中走水亂成如許,如何另有人敢打人呢?夏花自小乾慣粗活,彆看年紀小力量倒還挺大,一下子就將暮雨扯了幾步路。
這名黑衣人拿過他手中的匕首,將刀尖對準了暮雨的左胸,倒是刀尖朝上,有些傲氣地剖析道:“以你的身高,你殺她是刀尖朝下;但是以陶織沫的身高,她要殺她,刀尖毫不能朝上。”說著冷瞥他一眼,“彆把官府的人都當作癡人。”
“蜜斯,”暮雨蹲在她腳旁為她穿上鞋子,“小佛堂走水了,蜜斯先去前廳那邊避一避吧。”
暮雨點頭。
“沫沫!”身後又傳來熟諳的呼喊聲,聲音降落,帶著絲絲落寞。
很快,陶織沫便冇有了力量,隻覺到手腳都像是彆人的,如何也使不上勁了,隻能儘量屏住氣,假裝暈死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