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並無交代。”李公公微微垂首。
最中間的是皇上,他的左手邊坐了身穿鳳袍的皇後孃娘,皇後孃娘疇昔是四位年紀皆不過雙十的華服女子,陶織沫猜是四妃。
“哦。”太皇太後似恍然大悟,“我看這丫頭知書達理,可曾許人家了?”
一入廳堂,便見一個穿戴寺人服的公公靜坐於廳中,公公年約三十,麵白不必,見她到來後起家,將拂塵往手臂上一拂,肅立站好。
陶織錦溫婉地點了點頭,卻在起家那一刻悄悄瞥了陶織沫一眼,而後在宮女的帶領下款款拜彆。
陶織錦行至殿前行了一個端莊的萬福,聲音嬌媚而不造作,“臣女陶織錦獻上一曲鳳求凰,祝嫣太妃娘娘千秋萬福!”
“公私有禮了,”陶織沫福了福身,溫婉道,“不知公公如何稱呼。”
“咳咳,”皇上趕緊開口插嘴道,“公然,這陶七蜜斯不但麵貌驚為天人,才藝也是一絕!朕,甚為賞識啊!”
待她們一行人行至泰華殿恢宏的大殿門口時,門口的常事公公例行扣問了一番,問清環境後並無往內通報,而是命殿中的宮女們牽引著陶織沫及她的丫環從偏門悄聲進入。
“這個,”嫣太妃巧笑嫣然,“還未曾。”
很快,一曲結束,編鐘聲餘音渺渺,如梵音般泛動在諸民氣間。趁著諸人仍在回味著這百年編鐘的餘韻時,幾位公公悄悄無聲地搬移了一座質感渾厚高雅的鳳首箜篌至大殿中間。一會兒後,有手持拂塵的公公拖長嗓音在殿上大聲宣佈,“有請右相府嫡女陶織錦獻藝!”
“唉,”太皇太後俄然一聲感喟,“你看看你,皇宮美人三千,再看看你的義弟,府中連個侍妾都冇有,你這個做義兄的,可得上點兒心呢。”
“皇祖母,頻兒臉皮薄,當著這麼多人兒的麵您可彆打趣她。”皇上寵笑道。
陶織沫一出浴,便有三四個丫環擁上前來,忙著用毛巾幫她吸乾長髮,另有幾個丫環為她穿上熏過百合香的襦裙。
陶織錦垂首含笑,“皇上妙讚,臣女獻醜了。”
皇上此言一出,驚得陶織錦手一震,連太皇太後也看向他。他頓時感覺不當,如何這南宮辭瞪他一眼,他就把火往本身身上燒了,忙輕咳一聲,端莊道:“賜玉快意一柄,四尺紅珊瑚兩座。”
皇後聞言,微微垂下了頭,麵上掛著溫婉的笑。
陶織錦回座後,太皇太後又對皇上開口道:“皇孫兒,哀家年紀大了,就盼望著抱曾孫兒呢。皇後蕙心紈質,你們二人可得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