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與胡蝶二人一前一後行於轎外,胡蝶快步跟上了李公公的腳步,李公公見她跟上來了,抬高聲音道:“此事王爺先前並不知情,是七公主在聖上麵前提起了女人,聖上便心血來潮傳喚了,許是……想為王爺與女人指婚。”
此言一出,座下的南宮辭立即就看向了皇上,皇上頓時端倪一跳,本日他召陶織沫入宮但是招來南宮辭的冷臉了,他明顯是為南宮辭好,可他卻不承情。
“唉,”太皇太後俄然一聲感喟,“你看看你,皇宮美人三千,再看看你的義弟,府中連個侍妾都冇有,你這個做義兄的,可得上點兒心呢。”
“公私有禮了,”陶織沫福了福身,溫婉道,“不知公公如何稱呼。”
曲終舞畢,第一個開口的是殿中最高貴的人――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聲音雖有些衰老,倒是中氣實足,讚美道:“好!好!好一個妙人兒,不但這模樣生得傾國傾城,琴藝也是一絕,是個蘭質蕙心的。”
“主子並無交代。”李公公微微垂首。
陶織沫閉著眼睛任由胡蝶作為,又不安道:“皇上無端端叫我入宮乾嗎?你們說此次誰陪我入宮好?”
陶織沫一出浴,便有三四個丫環擁上前來,忙著用毛巾幫她吸乾長髮,另有幾個丫環為她穿上熏過百合香的襦裙。
很快,領頭的宮女便將陶織沫安設在了陶府女眷這一席,座上隻要陶夫人和陶織錦二人,陶織錦下座空出一名,明顯是留給她的。
他話一落音,寺人總管便立即進步了聲音,“賜,陶七蜜斯,玉快意一柄,四尺紅珊瑚兩座。”
世人紛繁擁戴,久聞陶右相嫡女貌美無雙,才藝雙絕,可因其年幼,極少在世人麵前露臉,本日算是第一次正式露麵了,真是一曲驚人,隻怕本今後右相府提親的人就會踏破門檻了。
“皇祖母,頻兒臉皮薄,當著這麼多人兒的麵您可彆打趣她。”皇上寵笑道。
待陶織沫入宮的時候,已是月華初上。
陶織沫口一張,胡蝶便敏捷塞了一個紅餅在她雙唇之間,待陶織沫輕含後,她又快速取了出來,道:“此次我陪蜜斯入宮就是。”
陶織沫出來後,見大殿中心一側擺放了一排渾厚沉重的編鐘,青銅色的鐘身質感深沉,上麵浮雕著栩栩如生的鳥獸圖,十數個身穿宮裝的伶人井然有序地吹奏著,或輕擊,或重撞,美好的樂聲時而圓潤渾厚,時而清脆明快,彷彿是一場持重可貴的聲樂盛宴。
“這個丫頭,才貌雙絕,倒與哀家的外……義孫兒看著登對。”太皇太後說著望向南宮辭,這個,本來就是她的外孫兒,她心肝女兒留下來的獨一血脈,可惜現在卻隻能改名換姓,連她都不能明顯白白地與之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