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蜜斯卻在這關頭的時候,對她喊停?!
作戲?在她眼裡的他,到底,隻落得伶人如許一個印象嗎?
“你內心……實在還是捨不得我吧?”他俄然一笑,那笑容,落寞又疼痛,卻又倔強的帶了一抹挖苦:“你若已經認定了你的大哥二哥以及你天音哥哥都是我下的手,你那麼在乎他們,為甚麼……不在現在殺了我?”
錦蘇的長劍已經抵上了夏侯景睿的脖子,她血紅的雙眼充滿了仇恨,鋒利的劍尖刺破了他的皮膚,他卻並不避開,隻要她悄悄一送,她便能等閒割破他頸間跳動的那條血脈……
她的聲音已然含了冷怒,眉梢眼角,無一不帶著深濃的仇恨與忍耐。卻也並冇有嚇退驚怒萬分的夏侯景睿,他隻冷冷一哼,撐了雙臂在桌上,俯身靠近她,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忍耐的擱在雙腿上,唇角抿成直直一條線,似他再不分開,她的忍耐便會馬上宣佈崩潰!
房門闔上後,雲懷袖撫著不斷抽痛的額角,沉重的長歎一聲。錦蘇也太多心了,如許的景象之下,她還能……還敢對他餘情不了嗎?她隻恨,恨他如許殘暴無情的對待雲家,如許殘暴無情的操縱她對他的豪情!
欲要鬆開手,他卻握的更緊,那把匕首,更緊的抵在他的心口,乃至,她能聞聲刀尖劃破衣衫那纖細的錦帛扯破聲……
“蜜斯,我隻但願你不要健忘了,害死至公子的人,害得二公子昏倒不醒筋脈儘斷的人,害得三公子落下崖底的人,害得雲家這般慘狀的人是誰……”錦蘇神情嚴厲的看她一眼,緩慢回身,掩了眼裡一閃而過的絕望與陰翳。
“我天音哥哥在那裡?被誰從甚麼處所打下去的?他還活著嗎?還是已經被底下的野獸吃掉了?”她倏的起家,再也忍耐不住,冷絕的神采,安靜的比氣憤吼怒更可駭。
夏侯景睿唇邊,始終掛著那抹詭異到妖豔的笑,對於那把隨時會要了本身性命的長劍,竟連看也冇看一眼。
他冷硬的俊臉頃刻被驚詫所吞覆,嚴峻的抓住她雙手,迭聲問道:“你如何樣?有冇有事?他有冇有傷害你?快說話啊――”
她乃至,冇有想過要殺了他為她在乎的人報仇雪恥?她隻是……隻是做了一件事,便是要跟這小我劃清邊界,便是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
匕首劃破了他的肌膚,冰冷和著鋒利的疼痛,卻也涓滴抵不過心底的冰冷的倉惶,內心那麼痛,跟這點痛比起來,算得了甚麼?“為甚麼要罷休?不是已經認定了我是凶手?不是說我就是個虛假無恥、殘暴無情的人?我現在給你機遇,親手撤除我這個虛假無恥的凶手,為你的兄長們報仇,不是很好麼?如何?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