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上青筋凸起,忍不住抽了抽:“大俠,你這生命力貌似也太固執了。”
冷風襲過,樹葉婆娑。
然縱使如許,也不過是粗粗包紮了一遍,不讓他一時流血不止失血而亡罷了。
麵對著香草一雙求知慾濃盛的大眼睛,喬以秋略一思忖,想著如何跟她解釋這個高深題目。
“噓――你想統統人都曉得我跑出來了不是?”喬以秋伸手重敲了一下香草腦袋,見她噙著眼淚瞪大眼睛一臉小狗不幸巴巴的神情,喬以秋就有些哭笑不得。
太太、林姨娘、大蜜斯、二蜜斯……喬家高低那麼多主子,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丫環,如何能夠攔得住?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從一開端就不該搗鼓那株破香花,就不會一命嗚呼來到這裡,就不會碰到一家子惡婆娘,就不會碰到這個殺神……
血腥氣……
很濃的血腥氣!
“是我,是我!大俠你悠著點啊!”
“但是蜜斯,你身材不好,又受了刺激,夜晚受不得了涼的……”香草剛嘮叨兩句,就見喬以秋已經快步走了出去。她一頓腳,也從速地跟了上去。
握刀的手,沾滿的鮮血,卻根根青筋暴起,涓滴不鬆弛。
撲通撲通撲通――
“獲咎。”男人殺氣一斂,收回了刀。
他的臉如刀削,看不清的五官,在這一刻那般立體。
而與此同時,那上天的霸刀,已經不知何時拔起,穩然架在她的脖子之上。
刀身入土半寸,刀背龍紋栩栩如生瞋目嚴肅,刀刃黑紅恍惚血肉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