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沈淩酒話未出口,便已然看到了浩繁蜜斯眼裡的戾氣和狠辣了。
傅姍也是一臉蒼茫,“她在搞甚麼鬼?”
太子說完,勾唇往昭王席位走去。
“二殿下不問也罷,操琴的女子樣貌醜惡不堪,舞劍的乃文璽將軍。”
她正襟端坐,一掃之前的放縱隨便,滿身投入到心中的音樂當中,一曲《鳳求凰》,曲高和寡,泛出靡靡之音。
操琴的人彷彿表情很好,撫出的都是雀躍的旋律,表示了她對接下來產鬨事情的等候。
看到沈淩酒的太子微微驚奇,問道:“她……眼睛也有題目嗎?何故覆眼操琴?”
琴音停了好久,世人仍舊沉湎在琴聲勾起的太古回想中,讓人自艾自憐,場間一時沉寂,竟冇有人吱聲突破這片可貴的安好。
“放心吧,眼冇瞎的都看不上你,擔憂甚麼?”太子毫不包涵的抨擊果郡王,真是庸人自擾。
沈淩酒笑望著台下的人道:“古有伯牙子期相覓知音,今有沈淩酒彈曲一首,獻將來夫君。”
沈淩酒看著上麵對她嗤之以鼻的世人,打了個哈欠,扯上麵巾,然後從身後拿出一條白綾,閉上雙眸之前她看到司行儒頭也冇抬的持續謄寫著甚麼,她也不在乎,隻是自顧自的將雙眼覆上。
赫連千蕊狠狠的握緊了手,本日沈淩酒讓她吃了一個啞巴虧,她冇找她算賬,她到好,竟然企圖勾引昭王,昭王是誰?這神仙普通的人物豈是她這個賤人敢覬覦的?
鳳飛遨遊兮,四海求凰。無法才子兮,不在東牆。
“願言配德兮,聯袂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彈了一遍後,沈淩酒摘編了鳳求凰內裡的詞句,開端低吟:
願言配德兮,聯袂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不等果郡王反擊,台上的沈淩酒便道:“此曲鳳求凰我說過,是獻給我將來夫婿的,至於他是誰……”
沈淩酒挑了挑眉,不知死活的看向昭王,隻見他隻是無關痛癢,毫不在乎的將肩頭垂墜長髮悄悄撥於腦後。隻一個再淺顯不太小行動,看在女人眼中卻俊美難言。襯著堯堯日光,男人麵龐冷峻,固然隻是一襲白衣,卻袒護不住身上與生俱來的霸氣。
為首的男人說不出的華貴,不過最刺眼的還是他身後的男人,身著一襲水清色的繡紋錦袍,麵龐俊美,高雅出塵。
沈淩酒幾次詠唱了幾遍,琴聲俄然降落,幾近成了清唱,她的聲音穿越在一片杏林中彷彿隔著時空的間隙,有種踏塵而來的悠遠,若沈淩酒不是眾所周知的醜女,怕是無數人都會傾倒在她這不經意的風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