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康低頭看她，好似從皇後季氏眼中瞥見了甚麼從未瞥見的東西。

百裡康神采有些沉。

百裡康上前，喝了一聲：“罷了，都退下，朕來。”

皇後笑了笑：“綰綰的事倒是好處理，就是這事兒，扯到了國師身上，皇上……你也知我這命當年是國師救的，我可要顧及著他一點。”

“你前次說的那些話，是甚麼意義。”

百裡康走進鳳宮，看到的便是季氏的身影，季氏向來聰明，曉得他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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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他不是已經風俗了嗎？

“皇上，不知我如果說了，會有甚麼好處？”

隨便一問：“邇來幾日，國師那邊好麼？”

“在侯府坐了一會兒就再回宮了。”

“若臣妾說，國師不是夏侯爺親生之子，皇上你信不信？”

身邊是親信宮婢，“回皇後孃娘，國師比來還是閉門不出，宮中的動靜冇有傳出去，倒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偶有上門尋國師，彷彿有些北邙戰事想要就教國師。”

皇後輕笑，摩挲動手上的燈盞，指尖在紋絡上悄悄停頓了一下：“這個……”

皇後持續笑著：“綰綰這邊尋了好郎君，國師這邊……今後真與景台國有甚麼事了，顧及著綰綰長樂公主的身份，也不會讓西蜀國出事，更何況來日皇兒總有一個繼位，還需國師幫手，這一層乾係，忽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