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問,實在連我都快記不清了。”
慕容絕璟眸色一沉,本來是好好與她說這些,此時看她的眼神都略怪了起來,像是黯然,又像是從中燃了一簇肝火:“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
她提起了這些貳心內不好之事,所幸他早就已經百鍊成神,淡定了下來,因而這會兒神采也隻是微微一變。
“外人傳景台國一帝三王,而我為三王之首,並不是空穴來風,凡是皆有啟事。”
如果再細論,還能夠說說這幾年的竄改,自他閉府不出門今後,外頭的局勢就變了,慕容端因為朝中無王,而他出身比慕容鶴嬌貴一些,因而在新帝即位之初,為了穩固天下,安寧民氣,不得已將部分權力交予他,以證明新帝品德,以及可容人之度,也是為了安定,可這些年來,慕容端卻也是緊緊把持著最後給的那些權力,乃至因為朝中三王無大而擁兵自重起來。
“當時我偶然朝政,而皇兄又是我親生兄長,兩人乾係向來好得很,因而便也偶然太極力去爭,而慕容端倒是初顯了軍事才氣,慕容鶴當年不過是十二歲的總角小兒,天然是也冇多大的本事摻雜。”
“你……”
實在照他這麼一說,內心應當是情願奉告她的吧?
因而他不想搶帝位,但因為此,也被捲入了這番爛攤子當中?
“絕璟?”實在他不管說很多龐大,她都是能聽得明白的。
所幸靈潃帝也不是普通的人,他強,帝脈一派更是強。
他不爭帝位,那是因為兄長在上,多年來與靈潃帝的乾係都親得很,並無廝殺奪權的動機。
微微昂首看他:“如何了?”
言外之意,他能位居世人之上,天然也有它的啟事。
“嗯。”他聽著她的話,沉沉一應。
就在夏詩昭覺得他不會奉告她,不肯提及這些舊事之時,慕容絕璟倒是沉沉出了聲:“事情過得太久了……”
再問她:“現在一帝三王,你又曉得了多少?”
可這不代表他是毫無手腕,任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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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誠篤得很。
至於要說的事情,與現在的政局倒是冇甚麼乾係:“十一年前,景台國事還冇太子的,除了父皇以外,位於朝中把持政權的隻要四王,父皇似也成心在我們四人當中擇一為太子,皇兄是母後所生,又年善於我,天然是最合適的擔當人,最後實在也該當是這般定的,可史乘中昏庸繼位之王,將天下管理得民不聊生的例子也實在太多,因而父皇就生了以才擇人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