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孫楚回府覆命。李沁才又叮嚀道:“傳令下去,把補品裝車調一隊兵士護送。再叫幾個兵士將從灕江帶返來的那盒東珠帶著。隨本王一同前去相府。”
柳忠告在旁聽了,心中一樂。這季清真不愧是柳清澄的人,這話也敢說,不過這話說得真好!真解氣!
“老爺!茶涼了。”柳忠告看著自家老爺端著茶杯,卻也不喝。眼神定定,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立鄙人首的孫楚,不曉得本身那裡回錯話,獲咎了麵前的王爺,惹的他肝火沖天。低眉垂眼不敢再開口說話。
柳忠告一聽,嘴裡儘是苦澀味。自言自語著“這那裡是來賠罪的,底子就是來問罪的。”話雖是這麼說,倒是遣了小廝去稟報老爺,本身則前去門口候著。
李沁的口氣更加不屑“斷袖分桃?現在官家少爺的興趣真是與眾分歧!”不曉得怎的眼裡竟又閃過那小我的身影,昨夜見到柳清澄的時候也是如此。內心竄出的一團肝火全宣泄在手裡把玩的玉扳指上。
“季清,休得混鬨。”柳忠告見苗頭不對,趕快把季清拉了過來。“王爺,您自看去,這兩個混小子我帶出去經驗。”估計也是看李沁被噎,內心利落了,就也冇在乎本身的話分歧端方。隻是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季清季楚出去。
“柳相這話說得,倒是讓本王慚愧難當了。看來相爺是不肯諒解本王了,卻也是我當日莽撞了。古有藺相如廉頗負荊請罪,將相相和。本日本王便效仿前人,向相爺下跪叩首請罪。”
孫楚聽了這話,先是皺眉,後像是想到甚麼,眉頭立即伸展開來,嘴角也泛著一絲笑意領了命退下。
“那相爺是諒解本王了?”李沁眨了眨眼睛,看著柳慎之倒是三分誠意七分哀告。
“噗!倒是像他說的話。”李沁忍住笑又道:“那我明天也送你一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懂了麼?”
“王爺!”
李沁又往床邊走去,誰曉得季清倒是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他的來路。
隻見一張如玉砥礪過的桃瓣臉因為病中而白淨如雪,還帶著一道淺紅色的鞭痕。眉毛頎長如墨畫卻不知為甚麼緊緊的皺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替他撫平。內心如許想的,手也便不自發地撫了上去。
“一年啊!倒也不長……隨我入京之前,黎川都和你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