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她的目光，高管家假裝不經意地指了最西麵那間，說道：“除了那一間。那邊住著皇上賜的四位美人。”

“行，明天挑。”孫氏說著，看向一樣一臉倦色的李叔李嬸，“表姐表姐夫，你們就住在東廂吧。明天好好歇息一天，後天我們再去街上逛逛。”

“西廂好，有花。”銀花趕緊應道。

沿路金花和銀花都掀起車簾子獵奇地看著內裡，珠花卻冇有興趣地抱著小花坐在角落。她還小呢，另有大把的時候去體味這座城，並且內裡風那麼大，她纔不想趴在視窗吹冷風呢。

感遭到他的目光，珠花也昂首獵奇地看著他，歸正她隻是一個孩子，盯著男人看也不失禮，何況這還是個老男人。四十多歲的管家高近長得還算馴良，發間有些許銀絲，留著一抹鬍子，臉上總帶著笑。他本來是康王母家也就是現在太後孃家荀家的一個管事，荀家被構陷抄冇後他們這些下人被髮賣，因他的孃親是太後的奶媽，康王就將他買了下來安設在這間宅子裡。

謹慎瞄了一眼孫氏的神采，見她倒冇甚麼怒意，隻是斜眼白了程大山一眼。

一行人花了一全部下午買了兩箱子衣服。普通鋪子貴重的料子都不會做成裁縫，反正高朋來也是選料子，用得起這些料子的人家府裡都有針線娘子，偶爾也會有喜好鋪子裡新出的款式來定製的。孫氏選的那兩身就是之前有人定的，恰好那人家中遇事付不出錢不要這衣服了，掌櫃的隻能放在鋪子裡賣，實在不可就當作樣衣今後給家裡人穿，冇想到趕上了進京的鄉間夫人給買走了。

後罩房的院落跟前麵一比稍顯粗陋，不過跟故鄉比擬，這裡已經夠好了。珠花挺滿足地想挑一個僻靜的，目光不由朝最西麵那間看去。

李家伉儷不想買貴的，恰好程大山做主給他們貴的和便宜的各買了一身。他們選好的衣料在內裡吃了一頓飯後，就回了堆棧。歇息一夜後，第二天她們穿戴新衣服解纜了，珠花在孫氏躊躇以後選了女童裝。馬車走了小半天後就進了長安城，又走了一個多時候纔到了程府。

程大山搬出去後，對宅子的事一概不過問，全由高近做主。除了程大山要把康王賞的美人送走時高近攔了一下，其他時候高近也都順著程大山的意義辦事。話說返來，程大山本人很好服侍，吃的穿的都不挑，也不近女色，就是偶然會喝得爛醉。曾有美人趁他喝醉還要藉機靠近，好不輕易找到機遇摸進他的屋子就被他的酒氣薰得躊躇起來，等她鼓起勇氣上前脫衣服時又被他吐了一身，然後就被送醒酒湯過來的小廝發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