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老陳的坐位上,看著他遺留下來的這統統,試圖去拚集出這裡曾經產生過的故事:無疑他蒙受了甚麼打擊,本身或者其彆人受傷,坐在這裡一個一個地往下級構造部分打電話,但願獲得幫忙。我看到電話簿都被揉皺了,較著是在倉促中捏著冊頁中間翻頁的成果。
“2016年9月13日,我們的領受器第一次收到某種暫未查明的頻次。”
桌子上的電腦竟然還冇進入休眠,晃了晃鼠標螢幕又亮了起來,壁紙是一片草地的風景畫,時候顯現是2016年12月31日11:59。說實話看到這類扁盒子似的條記本電腦,竟然讓我陡生出一絲記唸的表情。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我有一次統考得了年級第一,懇求著老爸給我買了一台蘋果條記本。那是當時最好的電腦,比A4紙還要大,厚厚的,有可開合的兩部分構成。固然還不如我現在的腕錶來得先進,但當時卻讓我在同窗間風景了一把。
回想起2016年,人類方纔第一次真正捕獲到引力波,考證了廣義相對論中的又一道預言。來自宇宙深處的資訊穿超出幾億光年的真空,在龐大的探測儀器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微小震驚,奉告我們在那小我類目光冇法企及的最深處,在億萬年前,曾有兩個龐大的黑洞相互融會,激起了全部宇宙的震驚。
“陳述人:岑曉。”
“2016年5月28日,斷根鎮播送信號,發電廠及各種微量電磁波信號滋擾。”
老陳的電腦上最小化著幾個檔案,點開,全都是跟物理學有關的,甚麼《時候簡史》啊,《量子力學》啊,《渾沌論簡析》等等,感受他彷彿要補全大學物理似的。但是每一章的頁麵都並冇有很深切。或許他儘力了,但是這類科學的東西,作為一個淺顯的中年人他實在是搞不懂。他每天都很忙,村上的那些事,對付上麵各種亂七八糟的事,誰家又超生了,誰家的母豬又要配種了。他的每一天都需求去處理這些實際題目,而冇偶然候細心研討那玄而又玄的高深科學。並不是每小我都能做科學家,但是我們都有本身的職責。
我看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