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絕非如此,我說的不都是究竟嗎?”魏無羨有些懊喪。
藍忘機回身,目光一柔:“魏嬰,若不是你給曉道長他們講的阿誰故事,隻怕深受其害的絕非火燒蓮花塢這麼簡樸。曉星塵已經存了必殺薛洋之心,以是纔會緊追不捨,及時趕到。如江晚吟所言,薛洋受了曉星塵一劍,為了逃命方纔挾持江小魚。以是,仍然是你救了蓮花塢……魏嬰,實在你一向都是雲夢江氏的福星。”
“好了,說了這麼多,言歸正傳,”江楓眠看著魏無羨手上的竹笛,緩聲道:“阿羨,這個笛子是你父親獨一的遺物,當年他和你母親雙雙戰死亂葬崗。厥後我曾偷偷去過一次,但是甚麼也冇找到,倒是發明瞭這個笛子。故交遺物收藏至今,明天交還於你,理所當然。”
江楓眠溫聲道:“阿羨,不知你和藍二公子可否便利?”
一陣長久的沉默,江楓眠彷彿墮入了舊事,久久凝睇著窗外。
“必定又是江澄阿誰死小子!就會煞風景!”魏無羨嘴裡嘟囔著,手上倒是仍然冇閒著,冇好氣道:“江澄,我冇時候!”
藍忘機不語,伸手握住魏無羨的手,拇指悄悄摩挲著他的手背。
“當然便利!江叔叔您快些出去。”魏無羨趕緊側身。
“這是我……阿爹的笛子?藍湛,”魏無羨轉頭,俄然淚如雨下:“藍湛,我有我阿爹的遺物了!藍湛,你看,這是我阿爹的笛子。”
“不談!”仍然一口回絕,斯須又道:“我也有。”
魏無羨內心是實打實的篤定,本身上輩子必然是挽救了百姓。
藍忘機實在無語,此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隻不過一句話的工夫,就雨過晴和,又規複了賦性。
“我們回房間。”話音未落已經將魏無羨攔腰抱起。
過了亥時的夜晚,蓮花塢萬籟俱寂,荷葉輕搖,湖麵沉寂如鏡。忘羨兩人聯袂安步在回房間的水榭長廊。暮秋晚風送爽,固然仍然充滿著濃濃的焦糊氣味,但是仍然難掩荷塘清幽而夢幻的美景。
“江叔叔?”魏無羨一驚,藍忘機已經快速鬆開手臂,兩人略略整了整衣衫,又幫對方相互捋了一下頭髮。
“阿羨。”
“啊!”魏無羨一愣,俄然內心莫名有些嚴峻,謹慎道:“ ……是……甚麼?”
藍忘機悄悄撫了撫魏無羨臉頰上的淚水,亦是語音微顫:“魏嬰……”
魏無羨嘟了嘟嘴,稍稍沉默,半晌歎了口氣,目光微暗:“藍湛,實在我也不是活力,就是內心感覺有些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