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爺。”
“賈赦,賈璉,你們不得好死,都給我等著,我家元兒定會為我報仇雪恥的。”
“哦,那你去告我啊。鴛鴦,你陪老太太去春暉堂。”
賈母急了,賈政還想抓著最後的一絲但願。
“那些事,你是何時曉得的?”
賈母耷拉著眼皮,話鋒一轉,又換了戰略。
“賈璉,你如此絕情絕義,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嗎?”
賈璉解釋完,又對二房的那些下人們說道:“除了王氏登記在冊的陪房下人,其他的身契都在我的手上,你們幫著把東西送完,便自行返來吧,若真等著官府去抓逃奴,就不太好了。”
“璉兒,縱使你心有不忿不甘,也不能就這麼的撕破了臉啊?我們為了扶娘娘上位,支出了多少心力財力啊?現在她恰是聖眷正隆之時,如果曉得了本日之事,定然會先護著她的父母兄弟的,你們父子難道得不償失了。”
賈璉先朝賈赦拱手回稟道:“老爺,我那邊統統安妥了,家中便交給我了,您還是先到衙門將分炊分宗的文書錄檔,再去戶部那邊盯著,估摸著,陛下應當會有招見的。”
王氏倒也乖著了,提著裙裾便追了上去。
賈母的神采還將來得及竄改,賈璉微微的一晃腦袋,賈政就成了被拎著的小雞仔了,任憑其再如何掙紮謾罵,皆無濟於事。
“璉兒,我與你爹是親兄弟,骨頭斷了連著筋,他也就是一時的氣惱,明兒就冇事了,你去忙你的,我將老太太送歸去歇息。”
看向賈璉,若論邊幅,早逝的賈珠多有不如,寶貝心肝兒還小,他日若長成了,怕是也要減色一些的。
“催命啊?這麼焦急是去投胎啊?”王氏氣急廢弛的吼道。
賈赦甩著膀子走了,王氏就教唆著金釧銀釧去搶放印子錢借券的箱子。
賈璉擰了擰鬢角上垂下來的碎髮,“這個還首要嗎?”
賈寶玉掙開賈母的手,“鏈二哥,我這就去清算。”
門外的方大聽到了,翻了個白眼,用力的捶了捶門框,“時候不早了,請二夫人快些。”
可等回到屋裡頭,箱櫃四開大敞,到處被翻的亂糟糟的,值錢的東西一樣冇剩,連那隻裝身契的匣子也都不見了。
賈母氣的一噎,“你,真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啊,這十幾年,老身看走眼了。”
隻見從院門處,一個翩翩佳公子抬步跨了出去。
“是,兒子曉得。”
“是阿誰混賬東西奉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