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對他又是一拜,“再謝姑父為璉兒策劃。”
“榮寧二公是跟隨太祖爺起事立下功勞的重臣,可想當時朝廷的封賞有多麼的豐富了。先人蒙蔭,享聖恩繁華,過慣了‘膏肥脂滿’的奢糜日子,恰好又無涓滴憂思之心,一味的妄圖吃苦。那府中,早就外強中乾,寅吃卯糧了吧?”林如海歎道。
“姑父,是何事啊?您快說。”
“我雖未打仗過中饋,卻也曉得公中的財帛隻堪堪保持著平常的用度罷了,除了那些被王氏更調掉的外,另有很多是被賴大和周瑞兩口兒偷出去抵當了的。不瞞姑父,璉兒曾抖膽跟老爺,我父親提起過,但是卻被臭罵了一通,他倒是能耍賴支些銀錢出去耍,而我若要取用,隻要在老太太和王氏允了以後才氣夠,榮國府早已經是他賈政的了。”
賈璉曉得讓林如海都躊躇了的事情,必定小不了,他是既獵奇,又驚駭。
“我倒差點兒忘了,王熙鳳已死,你這一房變相的算是跟王家劃清了邊界了,也是因禍得福了。要不是你守孝在身,以老太太和二房的行事作派,怕是又得費經心機的為你找個似你後母的妻室返來。你姑母捨不得你再受一遍你父親的委曲,看中了一戶人家,固然眼下的家世是低了些,但那家人的品德教養絕對是好的,小丫頭才十四歲,等你出了孝,年齡恰好,隻是還不知你意下如何?”
“mm同我說過了。”
“哦?如何講?”林如海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
賈璉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偽,林如海的內心是舒坦的。
“我的人偶然中得知,賈家在金陵的祖地,已經被賣掉大多數了,留在那邊的賈家屬人被削了收益,天然是不甘心的,可那金彩金文翔父子的手腕極其狠辣,此事,便就此隱下了。”
“你能覺悟,猶為未晚。大舅兄對嶽母雖愚孝,但最起碼申明其是心機純粹之人,毫不是不成被點醒的,疇前我隻當他粗鄙不堪,卻也未曾看清二舅兄的虛假寡情。璉兒放心,此封安慰信,我必十二萬分的用心的。”
賈璉站起家,恭敬的施了一禮,“多謝姑父,還要費事姑父為璉兒指導迷津。”
“嗯,阿誰,若說很嚴峻吧,可姑母偶然候的精氣神又好的很,可那日老大夫開的藥纔剛吃上啊,不成能立竿見影的。可若說好些了吧,她又氣弱力弱的隻能靜臥著,會不會是之前中的毒還未全清啊?要不要璉兒從京都那邊再尋個大夫過來瞧瞧啊?”
“嗯,你還是先顧著你那頭吧。賈家一旦有異動,牽動的首當其衝必是薛王史三家,他們不會是你和你父親的助力,反而更能夠是阻力。玉兒提的那幾步走,跟你細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