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瓊笑鬨著奪過刷子，濺起的油星子在火光裡炸開藐小的金點。

陳佳像尾矯捷的魚遊向對岸，髮梢在水中散開如墨。

……

牧塵將鑰匙塞進她掌心，金屬的涼意混著體溫："今後，帶你去統統你想去的處所。"

海風俄然變得滾燙。

夜幕完整來臨時，陳佳赤腳踩在露天泳池邊的大理石上。

他解開襯衫鈕釦的行動頓了頓，喉結轉動著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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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嚐這個？"牧塵俄然在她身邊坐下，遞來串裹著焦糖的。

鹹澀的海風裹著碎鑽般的浪沫，陳佳赤足踩過潮濕的沙岸，細沙從腳指縫間緩緩流淌。

她抬頭望著牧塵，炊火的餘燼落在他肩頭。

牧塵無法地張嘴咬住，陳佳俄然伸手抹去他嘴角的醬汁，指尖蜻蜓點水般劃過他的唇。

煙花俄然在海麵炸開，紫色的光映亮陳佳顫抖的睫毛。

退潮的海岸線蜿蜒如銀邊，兩人彎著腰在礁石間穿越，陳佳俄然輕呼一聲，烏黑裙襬掃過潮濕的岩石。

遠處傳來陳樂誇大的喝彩聲，炊火在海平麵炸開，金紅的光映在陳佳瞳孔裡。

"感謝你。"她踮腳吻去他嘴角的笑意，遠處的波浪聲裡，新車的引擎聲轟然響起，如同運氣奏響的停止曲。

"喜好嗎？"牧塵的氣味噴灑在她發頂。

她俄然回身，海風揚起栗色長髮在身後鋪成綢緞，眼眸亮晶晶地望著牧塵："敢不敢和我比撿貝殼？輸的人今晚要把統統海鮮刺身都吃光！"

陳佳的指尖觸到鑰匙時，燙金的價簽從盒底滑落——38.8萬，比她五年的人為還多。

回程的車上，陳樂歪頭靠在車窗邊打盹，馬尾辮跟著顛簸悄悄閒逛。趙青龍握著方向盤，後視鏡裡倒映著副駕駛座上戚瓊翻看相冊的側臉，她時不時收回輕笑，眉眼間儘是幸運。牧塵伸手握住陳佳放在腿上的手，溫度透過掌心通報，讓她想起昨夜星空下的吻。

糖殼在火光暉映下泛著虎魄色，咬開時滾燙的糖漿拉出頎長的絲。

這個曾在二手空調堆裡翻找零件的男人，現在眼裡盛著比星光更刺眼的和順。

陳佳回身撲進他懷裡，鑰匙硌得胸口生疼，卻比任何珠寶都貴重。

鹹澀的海風捲著烤肉香掠過鼻尖，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舉杯聲，陳樂扯著嗓子唱起跑調的情歌，趙青龍佳耦在煙花下跳起笨拙的華爾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