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嚐了一口,發覺咖啡的味道濃烈,其間摻雜著絲絲縷縷的苦意,來不及滲到舌尖,就被鮮果和薄荷的味道所包涵,隻留下醇厚的滑潤停在味蕾,悄悄下嚥,絲絲清冷。
他眯了眯眼,開了一半的路,忽又繞了歸去,向海邊行進。
或人看疇昔,對方長得還不錯,身上的V明白低,白淨的肌膚在一片光怪陸誹謗感染了不斷變幻的光彩。
林希看著車窗外發展的風景,唇間還是泛著幾分笑意。或人可巧轉頭看到,不免又把車速推動了一檔。
圈裡兩家最著名的pub,一家叫La Tulipe,另一家則叫玄月藍調,都在那條街的絕頂。
出了超市,或人把東西丟到後備箱裡,林希很天然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還是淡定如初,看不出被方纔他最後買的東西所影響的陳跡。
“你不籌算回家?”林希問。
或人明顯更偏疼La Tulipe,毫不躊躇地走進了那道暗金色修建的大門,深沉的玄色如同半夜悄悄伸展開來的玄色鬱金香,奢糜卻不張揚。
“一小我用飯時,總會放些音樂,天然也就跟著放慢節拍了。”
“用飯。”或人漫不經心腸說,全然忽視了後備箱裡新買的各色食材,擺瞭然不會帶對方回家。
“一樣是西餐,你的是精美細緻的法餐,我的就是麵前的這些,平常很多。”或人伸手摘掉眼鏡,話題一轉:“我先送你回旅店。”
他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看著,手滑過身邊少年的腰肢,喉間酒氣微辣。
簡簡樸單的一句“不錯”,已經讓少年滿心歡樂了起來,奉迎地伸手去撫他襯衫的領口。他嘴間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手也天然攬上了對方的腰。纖細柔韌,觸感不錯。隻是腦間忽劃過前一夜扶著那人回家的景象,扶著腰身的手感,彷彿更輕,更柔,帶著淡淡的暖意。
或人看在眼裡,本來的猜想印證了大半,內心卻像是堵了一塊不明物體,各種不舒暢o( ̄ヘ ̄o#)
說話間,甜品被侍應生端上桌來,倒是兩隻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內裡裝著細碎的咖啡色果凍,最上麵的薄荷葉碧綠敬愛,隻看一眼,便已感覺清爽明快。
“就像法國人喜好吃蝸牛,也算是特性。”林希笑了笑,文雅地叉起盤中的薯條,其上的乳酪隨之被拉起柔韌的細絲,在銀色的餐具間劃過曼妙的形狀。
“好。”還是笑容滿滿。
或人本想說不消,想到群裡那群人的話,心機一轉,淡定地開了車門,笑著看向林希:“既然如此,不如早晨一起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