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針腐蝕的痛苦,他可不想多遭受一次。
心中暗自練習了一番,秦歡隻覺已是貫穿透辟,當下便煉出一陰一陽各九針,一一點中李威幾個緊急穴位,頓時將陰針一一刺了出來。
他自知氣道有望,轉求力道,可北疆諸派皆是修的氣道,倒是故意無門。
秦歡並不曉得李威內心這些小九九,兀自說著:“你今後也不必叫我主子老爺甚麼的,聽著怪彆扭的。今後逢人稱號令郎便可。”接著,指了指站在他旁側的寧少澤,“這是我師弟,你天然也是見過的。今後便稱呼他二公子吧。”
他細心揣摩起秦歡的話來,又回想起秦歡之前的各種做派,心頭倒是有了一絲明悟:難怪秦歡能如此安然地分開素水宗,難怪秦歡資質遠勝莫離,本來背後自有高人互助。
李威或許是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由神采一暗:“是啊……”
幸虧小圓那邊存著諸般仙法,隻怕用不到,卻不怕想不到。
等閒殺掉未免可惜,可想要順利收伏,不動點手腳,怕是千萬拴不住這一頭猛虎。
秦歡心中算盤打得清脆,李威倒是一臉警戒:“你想乾甚麼?”
小小的丹柳院裡,莫離立足而立,看著天空潔白的明月,眉頭緊皺。
一番話說得輕巧,彷彿隻是丟棄了甚麼不打緊的東西普通。
固然李威是個結實大漢,“賣相”差了些,但好歹也有培元境九重修為,加上在莫家奉侍的經曆,做個“秘書”甚麼的算是綽綽不足了。
門派草創結束,固然宗門根底還冇立起來,職員倒是得先預備好。
過了半晌,卻見李威垂下頭,非常不甘心腸說:“行,我認了。”
“實話奉告你,我背後有高人互助。你若識相,便乖乖聽話。我看你有些力道根底,不過走的是野門路,我若歡暢了,托高人傳你一招半式,又何嘗不成呢?”
內心如許想著,眼神又是一黯。
李威緩過神來,倒是眼神不善。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隻見李威啐了口唾沫,臉上青筋暴起,喝了聲:“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