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一想也是，女後代婿和外孫們要守孝，不能提進步京來看她，但山不來就她，她能夠去就山，她去會寧去清溪看他們不也是一樣？歸正她也是這麼大年紀的人，早不忌諱那些個有的冇的了。

“嗯，我都記著了。”季善已應道，“你們路上也千萬謹慎一些，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焦急，不然有個甚麼好歹，爹如果萬一……可就真是最後都不能放心了。”

沈鬆已是快三十的人，又是舉人老爺了，自與以往大不不異。

沈恒本來隻是握著季善手的，聞言立時改成了與她十指緊扣，“善善，我就曉得不管任何事，任何時候，你都必定會無前提支撐我的！”

餘下季善帶著沈樾沈植用過早餐，便打發了沈樾去吏部給沈恒乞假、遞摺子，沈植年紀還小，便由浚生帶著，去了禦史台給沈恒的上峰同僚們送信。

第二日一早，沈恒便帶著沈槿，趕在城門剛開之時，快馬加鞭出了京，直奔通州船埠而去。

當初羅大人都做到佈政使，一方封疆大吏了，以他的年紀資格政績，再加上趙穆這個親王半子和沈恒這個皇上的親信入室弟子，要更進一步，入閣拜相還是極有機遇的。

“嗯，那我們各忙各的，你忙完了就儘快睡下，不是二十多歲時了，還是要重視本身的身材，快去吧……”

季善卻很明白她的心，道：“娘放心，我會好生安撫我婆婆，也會將您的情意帶到的。您本身也要保重身材，等我和你外孫們返來，槿哥兒返來就要與公主結婚了，您莫非不想抱重外孫、重外孫女呢？恩師已經說了，來歲必然要帶了奕哥兒，回會寧去瞧瞧，您到時候也能夠一起去，說了這麼多年要去會寧，總算要真的實現了。”

季善聽得感喟，“就曉得爹會這麼說，他白叟家向來便是個再體貼再豁達不過的人。可惜我們畢竟還是冇能趕上見他白叟家最後一麵，送他最後一程。”

皇後先表達了她的遺憾，“一向傳聞沈老太爺身材結實，還當如何也要活個八九十歲，可惜天不假年，實在遺憾，但也算是喪事了，沈夫人也好，沈大人也好，都不必難過，該歡暢纔是。本宮著人備了點兒薄禮，沈夫人待會兒出宮時，都帶上吧。”

羅大人不由歎道：“冇體例，孩子們在長大，父母也在變老，畢竟都要經曆這一日的。隻可惜子晟公事繁忙，不能擅離職守，已是好久未曾儘孝於雙親膝下，此番更是連最後一程都冇能……子欲養而親不待，忠孝畢竟難分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