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這才鬆了一口長氣,“聽大嫂這麼說來,他該當不是騙你的。那就真是太好了,隻要他肯去跟爹孃說分炊,他還承諾了你必然會壓服爹孃,那這事兒如何也有七八分的掌控了,轉頭大哥再是不肯意,也冇有效的。還是大姐這個彆例好啊,我們去找大姐真是找對了!”
但隨即那口氣又提了起來,手內心的汗也更多了,光老四真去見公婆了有甚麼用,得公婆終究同意分炊才成啊!
偷奸耍滑的東西,又想得好處,又不想著力,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又給二人出了個主張,“大哥不肯分炊,那就先不勸大哥了,直接去找老四啊。你們是嫂子,又哭又求的,再不濟了,跪下叩首也成,老四一個做小叔子的,臉皮還薄,見你們那樣,除了同意去跟爹孃說分炊,還能如何著?那事情起碼也成一半了,不比你們跟大哥死磕強很多啊?”
姚氏隻能忍下滿肚子的氣,趕在午後這個百口都在各自房裡的點兒,抱著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決計,去了沈恒屋裡。
“哈?他承諾了?”宋氏的聲音更加高了八度,臉上的氣憤也頃刻都變成了狂喜,“真的嗎,大嫂,你冇騙我吧……”
隻是到底甚麼時候去找沈恒、去求沈恒,妯娌兩個都拿不定主張;事光臨頭,宋氏也有些畏縮了,怕沈恒轉頭有個甚麼好歹,公婆和丈夫都不會饒了她,她孃家可比姚氏孃家還不如,她也隻要一個兒子,腰桿比姚氏軟多了。
疇昔幾日,姚氏又與沈石哭鬨過幾場,沈石卻還是冇承諾她去與沈九林佳耦說分炊的事,哪怕多了瀋河勸他,他也冇鬆口。
比及終究瞥見沈恒與季善一前一後走向了正房去見沈九林佳耦,二人纔不約而同吐了一口長氣。
是以上午姚氏與她說,籌算午後就去找沈恒時,宋氏支支吾吾半天都冇句準話,“要不,還是大嫂一小我去吧?我們都去,動靜也太大了,萬一把百口都引了去……還是悄悄兒求四弟的好,萬一他同意了,當然就最好,萬一他分歧意,事情也還不足地……最多、最多轉頭勸爹孃時,我讓我男人出大力就是了……”
姚氏又氣又恨又絕望,好幾次都差點兒把褲腰帶扔到了房梁上去。
姚氏忙捂了她的嘴,冇好氣道:“你小聲一點,巴不得百口都聞聲是不是?四弟是承諾了我會去與爹孃說分炊,可這不是還冇去嗎,萬一……你這不是叫花子歡樂打爛沙鍋呢?”
歸正很快分了家,大師就是兩家人了,姓宋的就算再偷奸耍滑、再愛隻想占便宜不想著力也有限了,她且忍她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