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不敢輕舉妄動,也冇有作聲,並且做好隨時抵擋的籌辦。
二叔說:“不曉得去哪了,昨晚實在是太驚險了,差一點我叔侄倆就死了。”
二叔又說:“阿誰姓淩的,大要上是個陰陽先生,實際是個劊子手,吳半仙就是被他殺的。”
那人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給提了起來,接而拖著我朝前走。我這時固然還成心識,但已完整冇有抵擋的力量,像待宰的羊扔由他拖著走。雙腿不時碰到地上的石塊,生疼生疼。當然,再疼也比不過手臂與頭部傳來的劇痛。
我想起當初淩誌在用木棒打我時,黑暗中射出一塊像是石頭的東西打在他手上,那石頭會不會是木易射出的?但是,若那是她,為甚麼在我被淩誌打倒後,她又不出來幫我?
我從速停下腳步,警戒地盯著阿誰。這時我們相距約莫有四五米遠,他一動不動地站在草叢中,不像是人,像是一座石雕,一隻等候獵物的惡狼,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鬼怪。
過了足足兩三分鐘,那人還是冇動,我垂垂地平靜了下來,在想,那到底是不是人呢?他站在那邊到底想乾甚麼?我提起膽量問:“你是誰?”他冇有答覆我,也冇有動。我擺佈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了疇昔。
木易哼道:“你連續殺這麼多人,不怕遭到法律的製裁麼?”
淩誌從地上一躍而起,摸了摸臉,冷冷地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塊兒殺!”
我摸了摸頭,發明我的頭也繃著紗布,便問二叔:“二叔你也受傷了?”二叔苦笑了笑道:“我這點傷,不礙事,阿誰姓淩的,的確是禽獸,對我們叔侄倆下這麼重的黑手,要不是木易女人來了,我倆隻怕都去見馬克思了。”
眼看石頭就要打在那人身上,他的身子俄然動了,石頭落了空,接而,他將手伸了出來,我這才發明,他手中有一根木棒。我心一緊,下認識地握緊了手電筒,他俄然轉過身,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揮棒便朝我的頭打來。
“是木易救的我們?”我吃力而衝動地問。
木易問:“為甚麼要殺他們?”
夜色驀地變得苦楚,四周也非常地沉寂,乃至連風也冇有了。我俄然有些悔怨,如何這麼草率地就追來了呢?起碼也拿個兵器防身啊。現在人追上了,我又不敢去緝捕,連聲也不敢吭,一時倚虎難下。
“老子就是法律!”淩誌怒喝一聲,握拳朝木易直撲而去。木易固然是一名女子,但技藝並不比男的差,跟淩誌打了一陣,周伯等人也追了上來,淩誌見勢不妙,朝木易放了一個虛招,夾尾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