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哥中午煮糙米飯吧,我把這蝦子送去給福嫂子家的雞鴨吃,等會兒返來炒豬下水。”她說著就把那一海碗都收回了腥臭味的河蝦吃緊端去了隔壁。
“我去做飯,你進屋裡歇會兒。”蘇望勤冇留意到她的神采,覺得死蝦子的事就自認不利了。
弄好就一頭鑽進了灶房,看到蘇望勤要提著那死蝦還給邱氏就把他的手給按住了。
餘光掃到蘇望勤難堪的神采,她把話留了幾分餘地,“如果我做的不好吃,您少吃點就是了。”
“娘要吃就吃,不吃就彆吃,說那麼多乾甚麼?都分炊了!”顧春竹把手裡碗“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她是衝著顧春竹說的,嘴裡的飯粒子幾乎都要噴到了顧春竹的臉上。
“我不想聽了,你就是被這賤蹄子利誘了,眼裡隻要這兩個小崽子冇有我這個娘。”蘇老太抹了抹眼,把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個潔淨,她指著放在院子裡的蝦桶道:“這是明天你二弟妹和三弟妹釣的蝦,你從速把錢結給我。”
蘇望勤心知她說的有理,還是不甘的把死蝦子撈起來放在一口海碗裡,把桶裡的水倒了提了出去。
“望哥,這蝦子我們買下來是活的現在是死的,你就提出去也是我們的錯。不管活得蝦子死的蝦子也都是我們費錢買的,還不如撈起來等會兒送給福嫂子餵雞。”
蘇望勤想到了上回送的死蝦眉頭皺了皺,他走疇昔看到此次的蝦倒是活的,可內心還是不安,扭頭就看到顧春竹死死的盯著他。
炒好了豬大腸又炒了一個明白菜,這就是一家人的中午餐。
她氣得大力推搡了蘇望勤一把,渾濁的眼裡因為嘔吐還沾著淚,“你這個不孝子,騙我吃這類裝豬屎的東西。”
蘇望勤給她盛了一小碗糙米飯,蘇老太就坐在桌上吃了起來,筷子劃動的緩慢,一邊嚼著豬大腸一邊嘀咕,“這甚麼肉,放這麼多油,真是個敗家娘們。”
初見時就冇有好印象,現在更冇了好態度,“娘說這是好肉,這是豬下水,豬下水便宜不便宜娘還不清楚嗎?”
糙米飯盛了出來,她把焯過一遍水的豬大腸切成了塊,豬油另有三罐她一點也冇摳省狠狠的舀了一大勺,把豬大腸在鍋裡爆炒了幾下倒入了蔥薑蒜又放了一小把辣椒,鍋裡就冒出了勾人的香味。
反倒是蘇老太不依不饒起來了,“你個賤蹄子還數落上我了,老邁這半年多可冇給家裡一分錢,都被你收起來了買好菜好飯了吧!瞧你這腰身粗的像是個有身的人,恰好肚子裡連個蛋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