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跑到謝家大門口,門緊閉著,模糊能聽到謝父的斥責聲。她站穩腳步,遲疑半晌,上前悄悄拍門。
塗綿綿越讓謝父謝母至心的珍惜,謝衿澤越討厭她。在他幼年的心目中,塗綿綿就是一向盤在他身上的吸血蟲,多餘的第四者如何都趕不走,有了靈巧的塗綿綿作對比,父母更是對他峻厲而刻薄。
“……”好吧,她竟無言以對。
南老虎眼神嚴厲:“如何了?又被甩了?”
“咚!”
從塗綿綿走進大門,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向看著塗綿綿走到兩人的麵前。
塗綿綿還不曉得妖怪們如何編排她出去找“野男人”的事蹟。
“給點麵子,歸去再踹。”
“乾甚麼。”
“噓,少兒不宜。”九尾翹起唇,“總之不是甚麼好東西。”
睡得迷含混糊的旋龜抱住塗綿綿的腿,聲音軟軟地問:“綿綿你要去哪兒?”
“我也就看了那麼一丟丟。本性風騷罷了。”他神采深沉。
塗綿綿話音剛落,便看到妖怪們冷靜凝睇著她,對了,另有泰逢。這些神和妖怪當中也隻要南老虎有自在來回的權力,在人間混跡已久的他當然是甚麼都見地過了。
“放個假吧。這個連單休都冇有的破公司,還冇有人為。”
“就是在很大的幕布上投影一個多小時的視頻。”
旋龜睜大昏黃的睡眼。方纔在塗綿綿背上趴得好好的,轉眼間被扔到了南老虎身上,讓他瞬息間冇了睡意:“野男人是甚麼?”
謝衿澤的神采僵了僵。他都雅的眉眼線條刹時像凝固的蠟塊一樣粘在原地,不過,在南老虎的料想以外,他冇有生機,更冇有表示出被激憤的模樣。
……
“你是不是想死。”
“你要回家歇息嗎?”旋龜持續問。
南老虎:“實在,我也好久冇看電影了。”
冇有強求?
神不要臉,當真天下無敵。
他麵無神采地向前走了兩步,站穩:“塗綿綿。”
塗綿綿背對著他,語氣冷酷:“拿返來的東西,就不會白白送給彆人了。”
塗綿綿目光落向南老虎,這件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塗綿綿率先開口道:“不消了,那我就先走了。”她搶先的態度又快又急,就彷彿謝衿澤是甚麼惹不起的妖妖怪怪。
到底是在文娛圈混跡過量年的人,神采說收就收。
塗綿綿走進院子裡。謝衿澤站在房簷下,一側臉頰紅腫,留著光鮮的巴掌印。這如果被狗仔拍到,恐怕能炒個一整天的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