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古怪,柳從之一時有些驚奇,而後笑道:“甚麼人?”
厲明信中態度放得頗軟,言辭誠心,說願與柳從之一晤,共談要事。看這語氣,是籌算聯柳從之對抗女王,薛寅看在眼裡,深深可惜本身錯過了這場好戲不說,又獵奇柳陛下是在打甚麼策畫。
他在北化能夠說已經混成了地頭蛇,何如這地界他一點也不熟諳,初來乍到,當然謹慎為上。
老話說血濃於水,血緣這東西說來非常奇異,柳從之對此卻無多少感到,他平生無愛人,無子嗣,即使走到了最高處,也不過一介孤家寡人。可直到這個小孩在他麵前一站,柳從之才恍然發覺,所謂親緣……
“恰是厲明。”柳從之點頭,笑得非常安靜,“他比來倒是被追得很有些狼狽。”
柳從之笑了笑,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趕出來了,內牛滿麵滾去睡。
遊九抬頭看著柳從之。
一句話說得很有些放肆,話裡有壓不住的火氣,柳從之微微一歎,淡淡道:“我是你父親。”
厲明不傻。
“十歲。”遊九答完這句,咬了咬牙,直視柳從之,反問道:“你又是誰?”
那邊柳陛下卻不管貳心中如何作想,鎮靜隧道:“那此事就這麼定了。明日你我一起出行,去會上厲明一會。”
小薛王爺一念至此,再看柳天子一張毫無瑕疵的笑容,不知為何麵前一黑,表情非常的……龐大。
彆的恭喜柳攻喜當爹【總感覺有那裡不對
薛寅接過柳從之態度隨便地遞來的這封信,一瞥之下,神采倒是一變,低聲道:“厲明!”
若說遼城於南朝如一道抵抗內奸的樊籬,那柳從之其人於南朝則是另一道不成不破的樊籬,一定堅不成摧,但破遼城易,滅柳從之卻不見得輕易,月國南征之心不死,遲早得和柳從之對上。
“此番一彆,但是好久不見了。”柳從之含笑一瞥他,表示他坐下,“你在北化可好?”
他現在是真感覺……冇準……阿誰……這姓柳的,是對他有……阿誰意義……
遊九不料他就這麼認了,怔了一怔,等怔完,一張小臉就紅了起來――小傢夥不知是在氣甚麼,咬著細白牙齒,臉漲得通紅,瞪著柳從之,很有些咬牙切齒的做派,連常日的伶牙俐齒也不見了,這麼氣了半晌,俄然哼了一聲,突然從衣服裡取出一樣東西,一抬手扔給柳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