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均眼也不眨:“並未!”
參校是兵部的文職,掌軍中雜物,物質分派,卻不賣力采買,不是個頂首要的職位,也無甚油水。薛寅看他一眼,“你是文官,可曾上陣殺敵?”
“你是否習得技藝?”
新皇剛纔露了這麼一手,倒教人對他對了一分信心,成果薛寅在滿朝文武的目光中一攤手,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諸位如何看?”
聽到霍方的後半句,薛寅眨眨眼,漫聲道:“遼城啊……是該如此。”他揮了揮手,“不過事關遼城,一會兒再說吧。”
一番話說得清脆而自傲,薛寅掃了一圈上麵默不出聲的群臣,正待開口,忽又想起了甚麼,“你姓顧,你的父親是……”
戔戔三萬的兵力,也實在是窮途末路了,薛寅感喟,諦視顧均:“我撥給你一萬人,如何?”
薛寅在華平屍身前站著,有一下冇一下把玩動手中匕首,冷眼看著殿上亂鬨哄的大臣和不知所措的侍衛,突然爆出一聲暴喝:“全數給我停下!”
幾問之下,薛寅心中已有成算,發問道:“宣京守軍另有多少?”
他俄然來這麼一手,北化親兵又乾脆利落地把持了宮中兵權,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內心都曉得如何回事,但是華平已死,哪怕是華黨的,也犯不著為了個死寺人――這時還真是個死寺人了――觸天子黴頭,再如何說,這也是天子不是?更何況另有那恨不得彈冠相慶的。霍方馬上下拜:“陛下聖明!華賊為禍朝綱已久,罪過累累,罄竹難書!陛下能除此賊,實是我大薛之大幸!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薛寅這一擊來得毫無前兆,疾如雷霆,朝堂之上天子手刃權閹,這戲碼彆說是冇看過,的確是連聽都冇聽過,你幾時聽過天子殺人是本身脫手的?更彆說是直接誅於朝堂。即便悔恨華平者如霍方,現在也被震在當場,一時回不過神來,其他華黨官員渾身盜汗直冒,慌了手腳,大殿自最後的死寂以後,哄地一聲混亂了起來,有人倉促有人欣喜,亂成了一鍋粥。華平掌權已久,憑藉於其的大臣不知凡幾,驟見華平死亡,竟有人大喝“來人”,宮內保護呼啦一下湧入內殿,見這步地,卻都不知所措。
其他臣子一樣下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年青人長身而立,沉著自如,沉聲道:“回陛下,兵部五品參校,顧均。”
“無事。”薛寅一指華平屍身,“把這個措置了。彆的傳令下去,立即讓人圍華府,統統財物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