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紅月手上,就往這邊送,應當就到了。”天狼說著一笑,“可巧,他也想見你呢。”
薛寅一挑眉毛:“見我?月國人想找我?”
薛寅展開眼,“月國人?他們來宣平做甚麼?”
天狼慢條斯理地喝茶:“第一,宣平要完了。”
眼看天氣都暗了,薛寅躺倒在椅上昏昏欲睡,見著天狼,懶洋洋一揮手:“有動靜麼?”
這所謂的知己發明也就一刹時罷了,薛寅很快打了個嗬欠,持續死狗一樣趟倒在椅上。
薛寅一撇嘴,“隨你措置。”
天狼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第三,我明天抓到一個月國人。”
實話說,兩年前柳從之開端造反,本是月國出兵南侵的大好機會,若非月國本身墮入內鬨,幾個王子王女爭鬥奪權,無瑕理睬南邊的事,薛朝何故能苟延殘喘至今?
天狼也不賣關子了,乾脆提及事情委曲。他本日說是外出刺探動靜,實在就是在宣都城內轉轉,摸一摸現在情勢,成果可巧就趕上了個月國細作。那月國人官話說得極好,幾近聽不出外族口音,融入人群中毫不起眼,說來也是他運氣不好,出門撞上了天狼。
天狼斜斜瞥了一眼薛寅,“要冇呢?”
天狼是甚麼人?走江湖算命的,走過大江南北,閱人無數,一雙眼毒得很。月國人再短長,碰上天狼如許的也隻能歇菜,被天狼幾下摸清了根柢抓了返來。
天狼波瀾不驚地喝茶,“第二,華平要跑了。”
薛寅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從椅上坐起家,“哎喲誒,我明天賦是陛下呢,可彆折煞了我。”他抬眼看著麵前的人,“來自月國的買賣,挺風趣,說吧,你想做甚麼?”
確切,薛朝積弱了這麼多年,周邊交界的這幾個臨國早就蠢蠢欲動了,也就是這些年出了幾個功勞彪炳的武將,纔不至被外族亡了國。先帝……不,先先帝在的時候還能撐住局麵,雖重用華平,但也一度倚重柳從之,以及大將江賀。江賀能征善戰,柳從之傾世之才,有此兩人在,邊關固若金湯。但是他暮年昏庸,華平完整掌權,信譽奸佞,將這江山廢弛了個完整,僅剩的那麼幾個忠臣良將,不是被華平整跑了,就是厥後跟著柳從之造反了,要麼就一向被華平打壓,無出頭之日,江賀更是出征時被華平斷了糧草,乃至死亡疆場。現在薛朝內鬨不休,烽煙四起,邊防有力,在彆國眼裡隻怕還真是塊肥肉,肥得流油,就在挑下嘴的機會了。
月國人被綁著,竟然也不嚴峻,神情自如。薛寅點點頭,還是窩在椅子裡懶得起來,慢吞吞道:“傳聞你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