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之身上東西之多,真正應了凡事有備無患這句話,薛寅看得歎服,同時悄悄下定決計,今後本身也去搞這麼一套東西,到時候趕上甚麼環境都不怕,不過這些小東西除開,柳從之身上最特彆的東西,倒是一枚玉佩。
柳從之竟然要死了。
#總感覺攻受彷彿逆了# #越寫越不對勁的模樣# #攻君你真的還好麼# #點蠟#
“我……不過是柳從之啊。”
柳從之竟然要死了。
頭上懸劍,喉中含鐵,如此度日,當然歡愉,恐怕偶然也……怠倦。
豪傑末路,傳奇隕落,看在眼中,總生苦楚。姓柳的在驚濤駭浪裡行了半輩子,好大名氣,活得驚天動地,倒是要死得如此寂寂知名?那他還不如直接衝上去補上一刀,砍完了事,還解了心頭大患,合該彈冠相慶。
柳從之聽得一怔。
柳從之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神情尚昏沉,不料那邊薛寅瞥見他醒了已經貓一樣猛躥起來,“砰”的一下把中間一人踢到他麵前,道:“你來問一下話。”
薛寅蹲在柳從之的身材——臨時還不是屍身旁,嚴厲地思慮一個題目。
這裡有一點需求申明——小王爺不是天狼,也非神醫,更冇甚麼治傷的經曆。
豪傑末路,傳奇結束,不過如此。
他瞪著柳從之的眼睛,姓柳的一副含笑就死的安閒模樣,他看過千遍萬遍柳從之這張臉上溫文的笑容,每一次見都想一巴掌抽上去,這一次卻出乎料想地不想抽了……他想一腳踹上去。
薛寅一開端聽得發怔,聽到最後一句,驀地磨牙,咬牙道:“你就這麼認命?”
一枚新月形的玉佩,年代彷彿非常長遠,也非甚麼貴重之物,卻被柳從之貼身掛在胸前,約莫有那麼一點來源。薛寅看了一眼,並不去動這玉佩,隻埋頭用心摒擋柳從之的傷勢。
平生野心勃勃,慾壑難填,他爬得越高,想要的就越多,因而一嚮往上爬,爬得越高,路也就越窄,能夠信賴的也就越少,想要把持在手裡的卻越多……因而當他回身,身側已然空無一人,舊人已逝,前塵過去,來路莫測,危急四伏,休咎難測。
爬不起來?他當然有過爬不起來的時候,他平生波折至此,最險的時候,又何止是爬不起來?可此次……
你不是柳從之麼?
不過這麼一番折騰的途中,卻讓他發明瞭一些很風趣的東西。
大名鼎鼎、平生傳奇、文采斐然、武勳刺眼的柳從之……竟然要死了。
他到底……還是年青,不肯見傳奇隕落,柳從之再是讓他頭疼,可也是明君英主,現在月國既已行動,將來天下局勢恐怕難測,一時半會兒定是平不了的,有柳從之在……起碼烽煙起時,約莫能少死一些將士,再者柳從之若亡,如若讓馮印一類的人接掌皇位,那還不如柳從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