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飲血,染血的刀鋒映出薛寅白淨秀美的端倪,隻見他麵上倦意褪儘,眼神極儘鋒利,如同一隻見血的獸,被激起了本性裡的凶性與血性。剛纔他險險避過了月國人一刀,但額頭被刀風所激,額角被擦破,因而鮮血順著額頭淌過他的半邊臉,襯得他這張秀美的麵孔如同厲鬼普通。柳從之一麵抵擋仇敵,一麵轉頭看他的環境,見到此景,微微一笑:“到底是個狼崽子。”
柳從之輕咳一聲,抬手截住一人襲來的一拳,安閒一笑,“好的。”
環境緊急,薛寅一咬牙,手中匕首打著旋兒脫手而出,剛一扔出匕首,他看也不看一眼,彎□子足上一發力,緩慢地躥出了月國人的包抄圈,向柳從之地點緩慢奔去。
月國軍人眼角含煞,大喝一聲,拚儘全數力量往下砍,那架式,倒是勢要將薛寅活生生劈成兩半!
薛寅改而將匕首扣在手中,脫手就是無聲無息地刎頸,行動輕而快,不弄起丁點動靜。柳從之則是儘數鎖喉,動手狠辣乾脆,連殺數人手上卻連血都不沾,麵色安閒。
以一敵多這等事,他做起來實在非常勉強,雖被激起了凶性,一把刀使得非常霸道,可他不善於力,再拖久一點,恐怕就要力竭了。這當口他渾身都發軟,並且身上傷口也很多,萬幸都不是大傷。隻是……他精疲力竭地喘一口氣,費事的不是他,而是柳從之。
最後這一句話是對薛寅說的,薛寅看著他含笑的眼睛,略微怔忪。
柳從之微微一歎,悠悠道:“人生至此,也是個結局。一起多謝你相陪。”
柳攻一個走神就把本身玩脫了(⊙_⊙)
他手中這刀乃是大砍刀,刀身厚重,分量實在不輕。月國軍人這等大塊頭配這類刀剛好彰顯其身形雄渾,薛寅這等身材削瘦的將這刀拿在手裡,卻讓人思疑他是否能使得動這兵器。但是薛寅一刀在手,周身氣勢倒是大盛,雙眼含煞,活像是殺神附體,非常凶悍的一刀劈出,刀光如白練,刀未至,其勢已然迫人!
他這一刀來勢凶惡,卻也不快,柳從之側身籌算閃過。
白手接長刀,厥結果可想而知,眨眼間柳從之手上鮮血滿溢,順著刀刃往下淌。柳從之神采卻丁點不動容,手上凝力如鐵,那持刀的月國人竟不能再進步半分,他趁這個時候持刀的另一手借力一攪,直接讓攻擊他的另一人長刀脫手,而後行動緩慢地持刀回斬,送了此人下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