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之瞧著他的神情,神采溫和,悠悠道:“冇甚麼,陳年舊事。說來……”他頓了頓,“過分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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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風倒是很大,吹得他一張臉皮生疼,但天還冇黑……薛寅泄氣地低頭,他算是明白了,隻要和這姓柳的混一起一日,他就決計冇有好日子過。
酒是烈酒,雖隻一小壺,但略微一開壺口就能聞到酒香撲鼻,能夠想見這等酒一下肚恐怕能直接從嗓子眼燒到心肺裡,那滋味恐怕不會那麼好受,但這類時候,缺的就是烈酒,一口下肚渾身皆暖,再是北風蕭瑟也不必怕。薛寅凍成了這等德行,瞥見這酒就眼冒綠光也是情有可原。
這話說得大合小薛王爺的意,薛寅也不犯困了,目光炯炯地點頭。
是時候了。
柳從之打量他神情,噗嗤一下笑了,兩指拎著那東西在薛寅麵前晃了晃,笑道:“來一杯?”
何如薛寅現在是醉鬼,而醉鬼倒是不如何識相的,聽得這一則,立時想起之前聽來的各種關於柳從之的舊聞八卦,頓時內心像是有爪子在撓,非常想曉得柳從之的“舊事”,想了一會兒,問道:“阿誰……我一向很獵奇……”他頓了一頓,還是冇憋住,乾脆直接說了:“你是真的好男風?”
兩人靠得很近,彼其間卻秋毫無犯,柳從之話音剛落,俄然伸脫手,搭在了薛寅手上。薛寅被凍得一個激靈,柳從之見他反應,目中透暴露一點模糊的笑意,俄然探手入懷,拿出一樣東西。
柳從之眨一眨眼。
兩人一起逃竄,可算共磨難,至現在,彼其間的尊卑倒是去了個完整,小薛王爺又在醉中,說話更是不經腦筋。柳從之聽得微微一笑,倒是一點不計算,反覺風趣,因而也翻開酒壺喝了起來。薛寅喝酒是用倒的,行動可謂豪放,柳從之卻不然,隻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飲,斯斯文文,乃至不敢喝急了,酒是好東西,而這等好東西,天然要漸漸享用。
今次也一樣,如果不是這姓柳的,也不會有甚麼全城封閉戒嚴這等費事事,如果不是柳從之在身邊,就算全城戒嚴了,他也不是冇體例脫身,可現在柳從之在,本來他能用的體例也是不能用了,薛寅手中可依仗之物本就寥寥,有些手腕不宜在柳從之麵前用,因而他隻得等柳從之支招,等柳從之支招的結果就是,他們在這冷巷裡吹冷風。